古代赶路的生活并不好受,虽说,后半段路星柚实在受不了了,钻出马车由司徒颍带着她骑了一段路的马。
骑马确实比坐马车要舒服一些。
但是等到了目的地溧县,住进客栈之后,星柚下了马才知道,坐车最多只是颠了些,但骑马是真的要命、
她一下来走路,大腿根就火辣辣的疼,像是磨破了,走路简直就是折磨。
司徒颍一看星柚不自然的走路姿势就知道星柚可能是第一次骑马磨破了皮,索性从袖袋里掏出一瓶药膏递给青灵说道:
“星柚姑娘是我疏忽了,忘记你是第一次骑马,这是很好的恢复药膏,星柚姑娘拿去用吧。”
星柚脸色红了一瞬,也没推迟司徒颍的好意,接过膏药道了谢。
去订房的账房先生也拿了牌子回来,除了星柚和司徒颍是单独一间房之外,其余人都是两人一间。
他们要在客栈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再去溧县县衙找知县传达修路的旨意,之后便要招人开工,正式开始修路,一点一点往北方要塞修过去。
星柚就住在司徒颍隔壁,另一边是一起来的护卫,星柚被护在中间的位置。
进了房间之后,星柚关好门,把背着的包袱放到桌上,伸了个懒腰,往床上一趟,顿时龇牙咧嘴的把腿抬起来,她扯到磨破的伤口了。
没一会儿,星柚的房门又被敲响了,小二在外面说:“姑娘,小的给您送热水来了!”
星柚赶紧爬起来走过去开门,店小二满脸笑容的拎着一个大暖壶在外面,见了星柚就说:
“姑娘,这是跟您一起的那位客人吩咐给您送的热水,您拿进去吧!”
星柚忙接过暖壶道谢,店小二走后,星柚重新把门关上,从系统空间拿出自己的洗脸盆和毛巾,洗了脸之后又擦了擦身子,把脏水倒了,然后拿出司徒颍给的膏药给自己上药。
同时感慨古代在外行走果真不方便,光是洗漱就很为难了。
一天的舟车劳顿,让星柚也很疲惫,洗漱好之后就躺到床上睡觉。
第二天,星柚睡到很晚才起来,起来的时候,两边都没了动静,起床收拾好之后才发现司徒颍给的药膏果然有用,她的腿都不疼了。
星柚一看时间不早了,忙出门找司徒颍,她也是领了活来的,总不能在房里呆着不干活。
一出门,星柚就看到昨天送水的店小二在走廊尽头等着,一看见她就小跑着过来打了个千说:“姑娘早,昨儿同您一起来的那位爷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吩咐小的等您起来后给您带个话。”
“那位爷说叫姑娘起来后就去咱们县东头寻他,姑娘若是不认得路只管沿着主路往东走。”
星柚忙笑着道谢:“多谢。”
店小二点头笑着挥手:“那小的就去忙了,姑娘有事就去找我。”
星柚应了一声,把自己的布包背好,然后离开了客栈,根据店小二说的,沿着主路往东边走去。
这个镇子里京城只有一天的路程,说是镇子,实际上已经堪比一座小城池了,作为北方到京城的必经之路,是一个相当繁华热闹的镇子。
从客栈走到溧县东头,星柚花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到了县城东边,星柚倒是没费心找人,一眼就看到了带着账房先生和军师在勘察什么的司徒颍。
星柚忙小跑上前,到了司徒颍面前边说:“九爷!”这个称呼是离京之后,司徒颍说出门在外不要喊他王爷,叫他名字就行。
但是星柚觉得喊名字不太礼貌,思来想去,想了个九爷的称呼,喊出口之后又觉得十分封建旧社会,司徒颍只是愣了一下,接受良好的应了声,这叫星柚不好再改口了,索性就一直称呼九爷。
“星柚姑娘,你来瞧瞧,我们打算从京城方向的南门开始修路,将溧县十字交叉的主路修了,然后再一路往北修往北方要塞,姑娘觉得如何?可行否?”
星柚不太懂修路的事,她最多就是帮忙说一下水泥怎么调制,怎么铺路,这路行不行当然是司徒颍说了算,所以星柚就开口:“九爷决定就好,这主干路修了也算是利国利民,其余的路王......夫人会把铺子开过来售卖水泥,我们不用操心。”
司徒颍闻言点头,看了时间之后便笑着说:“走,咱们去县衙蹭午饭吃,此地县令是上科二甲进士匡僖,是个实干派,父皇直接将人放到溧县,打算任满之后就调任回京。”
说着司徒颍就带着人往县衙走去。
县衙好找,大煜朝的各个城池官员府衙基本都在城东位置,这也是司徒颍在城东等星柚的原因。
走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几人就到了县衙,门口的衙役拦住几人,暗里盘问:
“你们是什么人?来县衙做什么?”
司徒颍掏出手令对衙役说道:“京城特使,携陛下口谕,有要事同你家大人商量。”
衙役看了一眼令牌,不敢怠慢,拱手恭敬说道:“大人稍等,待小人前去通禀。”
司徒颍不是一个跋扈的人,并不为难衙役,收了手令颔首:“快去吧。”
衙役忙转身小跑着进了府衙,转去后院通禀。
匡僖正和自家夫人用膳,一听京城来人,忙匆匆放下碗筷出去迎人。
到了门口才发现来的竟是司徒颍,匡僖是见过司徒颍的,自然知道是九王爷,却也有些纳闷,近日大煜朝上下似乎也没什么要紧事,更何况还有两天就是元宵了,也不知道这个时间九王爷来溧县做什么。
不过匡僖还是双手交握,躬身行礼:“下官见过九王爷,不知九王爷尊驾降临,下官有失远迎,王爷海涵。”
司徒颍摆摆手,示意免礼随后说道:“匡大人多礼了,本王奉父皇命令有事相商。”
匡僖一听就严肃起来,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请,咱们进去说。”
司徒颍笑了一下,往里走了几步才说:“匡大人无需紧张,是件好事,啊对了,我们都还没用午膳,想厚着脸皮讨碗饭吃。”
匡僖看司徒颍态度十分轻松,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见状边说:“正巧,下官方才正在吃午饭,王爷若是不嫌弃,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