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起来,涉及这么多人,已经不是小案子了,这还只是一部分而已,数目就已经十分惊人了。
星柚知道匡僖开庭,立马就把自己收拾好上了公堂,她的脸如今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还有些青,也不疼了。
陆生和司徒媛作为救了星柚的证人自然也要出席公堂。
匡僖神色凝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吩咐:“把犯人带上来!”
很快任乍就被从天牢带了上来,神情枯槁,眼神呆滞,一看就知道在大牢里不好过。
匡僖指着任乍问乡绅家的管家:“你上前辨认辨认,先前欲拐走你家小姐的可是此人?不可虚言!”
乡绅管家点头,走到任乍面前,伸手把任乍散乱的头发撩开,看清楚任乍的面容之后,乡绅管家立马怒气上头,双手握拳就要揍任乍。
旁边的衙役忙把乡绅管家拉开。
匡僖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公堂之上休要无礼!本官再问一遍,可是此人?”
乡绅管家被衙役拉着,依旧满脸愤恨的指着任乍说:“大人!就是他!我家小姐才十三岁!不过是跟着家里的公子少爷们出门玩耍,就被此人盯上了!”
“若不是我家小姐机敏,大声呼救,怕是此刻......”
“大人!求您一点要严惩这拐子!更何况这拐子还不知道以此法拐了多少人!”
“大人您手上那份联名书是我家老爷命人打听来的丢了孩子的家庭,那些丢了的孩子姓名八字都在上面,求大人仔细审问,看看是不是这拐子干的!”
匡僖点头:“你放心,本官差人去寻你们就是为了证据确凿。”
说完匡僖声音立马凌厉起来,看向任乍:“犯人任乍!还不速速招来!”
任乍脸色灰败,他没想到,这么远的距离也能把人找来,他这此死定了!
看任乍不说话,匡僖拿起手上的联名书,亲自走到任乍面前蹲下一个一个的念:
“元和八年,江南吴新镇农户毛家小女毛燕,年十二,于家门口玩耍失踪,可是你干的?”
“同元和八年,江南苏州,张员外千金,年十四,中秋节带着侍女上街玩耍,与侍女走散,过后失踪,第二天才打听到当街被人拉走,可是你干的!”
“淮扬泸县范家儿媳,出门探亲路上不见回来,后经打听,疑似被人拉扯带走,可是你!”
“江州......”
一个个失踪名单从匡僖嘴里念出,没念一句,匡僖的语气就冷上一份,最后匡僖念不下去了,将联名书往任乍身上一丢,不管这些事是不是任乍干的,一想到这些人失踪都是拐子所谓,害的人家骨肉分离,匡僖就愤怒异常。
任乍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大概是意识到无论如何自己都逃不掉了,指着落到地上的联名书说:
“那十二岁的姑娘我还记得,当初我就是路过那里,瞧着小姑娘姿色不错,将来长大了也是个小美人。”
“她还不愿意跟我走,想回家,我直接告诉路人她是我侄女,我是受了她父母的嘱托来带她去探亲的,把人带走的时候可顺利了!后来我就把人带到扬州,卖上了花船,如今也有四五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