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守在墓碑前,皇甫星月此刻觉得无比难受,抬头看向四周时只见不远处的亭台楼梯站了两个人;
一个是魏阮九州,但是另一个老人她就不认识了。
但是,这个陌生的老人身上似乎有着一种吸引力,以至于让她久久不想挪开视线。
“星月,怎么了?”准备离开时只见皇甫星月停在原地不动。
听到呼唤,皇甫星月将视线抽离开,而后小跑到司徒秦牧跟前,“没什么,我们回家吧。”
她总觉得这个老人怪得很,一直盯着她看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借此她拉着司徒秦牧赶紧离开。
眼见司马京翰就要跟上去,魏阮九州赶紧将他给拉住,而后劝说道:“司马老爷,可不要这样马虎地冲上去;毕竟你们这么多年没见了,这样贸然冲上去只怕会把人吓到;”
“你说得也对,”是他太过于心急了。
在魏阮九州的计划当中,还要一件事情极为重要,所以他还不能让两人这么快就相见
“我们一路赶回来已是风尘仆仆、满带倦容,不如我们先回去修整一番,然后以最好的状态去见皇甫小姐。”
“行,”司马京翰爽快答应,“还是你想得周到。”
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孙女,司马京翰就抑制不住地激动;他已经错过了于洋,绝不可能再让星月再离开自己。
离开墓园,将司马京翰给安顿好后,魏阮九州便就第一时间赶回了家中。
进屋找了一通之后,他只在后花园中找到了魏阮沁沁。
“沁沁,你哥哥呢?”
“哥哥?”魏阮沁沁放下手中的花洒,“哥哥早上的时候好像出门去了,这回还没回来呢。”
知道魏阮君豪在中州他也就放心了,最怕的就是那个丧心病狂的司马君逸就是连飞上天上的飞机都不放过。
然而,好景不长,还没有等他坐下来稍做歇息,医院那边的电话也来了,“是魏阮九州先生吗?这里是中州第一人民医院,您的儿子魏阮君豪出了车祸,现如今在接受治疗,请麻烦过来一趟。”
“什么?”魏阮九州惊坐起身,手中的茶盏掉在地上碎了一地,“怎么又进医院了?”
来不及思考,魏阮九州马上起身赶往医院。
他这个倒霉儿子啊!
来到医院,站在熟悉的病房门口前,魏阮九州直接傻眼,“你在这医院充钱了?”
“爸?”看见魏阮九州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魏阮君豪激动起身:“你回来了?”
“别别别,你别动,”眼看儿子就要爬起身来,魏阮九州赶紧上前将他给摁下,“受伤了就好好卧床休息,起来干嘛。”
魏阮君豪长松一口气,“我看见你回来,我高兴。”
回来这几天他就一直在忧心,生怕爸爸在欧洲会出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呢,你就别瞎操心了。”魏阮九州给他盖好被子,“倒是你,一点都不让我省心;说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进院?”
魏阮君豪沉默不语,不知道给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要是让爸爸知道真正的原因,估计又得说他了。
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魏阮九州顿感不妙,而后心头飘过一个不好的念头,他试探性问道:“该不会又是为了皇甫星月吧?”
“emmm..”被猜到,魏阮君豪不得不承认了。
“你啊你啊,”魏阮九州既心疼又生气,“按照我们家的条件,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孩没有呢?就非得是她吗?”
“是的,非得就是她!”魏阮君豪回答得十分坚定,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要皇甫星月。
魏阮九州叹气一声,看着他这副倔强模样,自知再多说什么已是无用。
良久,思索过后,魏阮九州开口道:“既然你想要她,那么爸爸帮你一把就是。”
“爸爸你就不要哄我了,”魏阮君豪假装不在意笑道:“其实我也并非是一定要得到她、或者强求她来到我的身边,我只要她好就行。”
“没有哄你。”
魏阮九州手握司马君逸的把柄迟迟不肯用,计谋了这么久,其实最终也都还是为了这个。
“你且放心吧,等待我的消息就是。只要你想要的,只有爸爸有能力的、都会给到你。”
“可是爸爸,”魏阮君豪还是有点担心,他乞求道:“你能不能不要伤害她?”
“你放心,我没有伤害她。”
看着自己的傻儿子,魏阮九州无奈摇头,这傻乎乎的人竟然还以为张家屋一事是他谋划的。
他之所以没有告知真相,不过是为了保儿子安全。
如若让司马君逸得知这事还有第二个人知道,到时候只怕他会鱼死网破,不择手段乱杀人。
这样有危险的事情,他绝不能让魏阮君豪涉嫌。
“放心吧,”他摸了摸魏阮君豪的头,安慰道:“我会让她心甘情愿来到你身边的,不会为难她。”
到了现如今这一步,事情已经变得十分简单了。
入夜 海上码头
夜风吹袭之下,海岸惊涛拍浪,数米高的浪花层层迭起;
阴深月夜之下,无人敢靠近这海岸之中,暗黑夜色令人畏惧。
相反,魏阮九州则倚靠在这塔台之上,风浪越大,他越喜欢;
旋涡暗藏,就像阴谋四起,反败为胜也就在一瞬间。
隐约中,他似乎已经嗅到了成功的气息正在步步逼近。
“别动,”身后,司马君逸用□□抵住了魏阮九州的后脑勺,“只要你敢动,我就赏你一碗血色脑花。”
魏阮九州僵住,但也仅仅是一秒的事情;
下一秒,他瞳孔放大,反应过来后他悠然转身,全然枉顾司马君逸的威胁。
低沉笑意之下,全然是轻蔑:“你敢杀我吗?”
他讨厌魏阮九州这副高傲姿态、不屑生死的模样让他感到恶心,“怎么不敢呢?”
说着,司马君逸就给□□上膛。
□□抵在他的额头中央时,早已印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