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徒秦牧的车离开,司马京翰马上吩咐道:“给我封锁机场,还有,见到司马君逸马上给我抓起来。”
千算万算,司马京翰倒是没想到竟然会着了司马君逸的道。
手术室外,皇甫星月焦急地等待着,只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医生下的死亡宣判。
听之,皇甫星月头脑发白,惊吓过度直接晕倒在地上。
“星月,”一旁的司徒秦牧见状赶紧上前扶住。
清醒过来之后皇甫星月直接抓头痛哭,脑海里所回放的画面全都是爷爷中枪那一幕,一下又一下挥之不去。
“怎么会呢,爷爷他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了,怎么可能...”她不信,激动起身之下她直接冲进了手术室。
当她看见白布之下那沾满鲜血的双手,这一刻,只剩下绝望。
皇甫星月踉跄着步伐走上前去,她不敢揭开这白布,她怕,好怕好怕。
在她八岁那年,爸爸妈妈也是这样睡在了白布之下,然后就永远天人两隔开了。
一旁的护士叹息摇头:“节哀。”
她攒紧拳头上前,哭不出声、吸不上气、抽搐的嘴角之下任凭着泪水肆意凋落;
最后的最后,她鼓足勇气将那白布给掀开;当白布掀开的那一瞬间,全世界都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爷爷的脸,很白很白,不见半丝血色;
脑门之上的留下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空洞,伤口结痂了,其内的血液却也不再见流动了。
此刻的爷爷,安静得就像是一个摆件;皇甫星月慢慢向爷爷凑近,妄想听到他的呼吸声。
“爷爷,你睡觉怎么不打呼噜了?”
这一刻,意识到爷爷真的不在了、皇甫星月也逐渐崩溃。
年幼时,送爸爸妈妈;年少时,送爷爷。
世上爱她之人,已然全部离开,只剩下她孤单一人。
“一家四口,只剩下我一个,你们怎么就舍得呢?”
哭着哭着,皇甫星月却笑了,“行啊,走吧,都走吧,留我一个人孤苦到死就是。”
在这世上,她从此再无牵挂就是。
不远处,司徒秦牧站在皇甫星月的背后静静守候着。
他想上前去,但是却又不敢。
原地踌躇一会,司徒秦牧试探性问道:“星月,你还需要我吗?”
“不需要。”
也许,她皇甫星月就该孤身一人,不该奢求爱和关怀。
这样的话,即便到最后失去她也不会心疼。
听到冷漠的拒绝话语,司徒秦牧僵在原地;只是,到最后他还是决定走到了皇甫星月的身旁。
他的哀求,十分卑微,“星月,不要这样拒绝我好吗?给我一个留在你身边的机会。”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感受到怀抱的靠近,皇甫星月反手就将司徒秦牧给推开,“你的存在已经打扰到我,请马上离开。”
别怪她冷漠,她再也负担不起任何一个生死分离了。
每一个锥心之痛都会在心底留下种子,生根、发芽、最后长出来的全部都是刺。
再一次被拒绝,司徒秦牧此刻已经麻木了。
他假装无事笑一声,而后慢慢起身;纵然心底千般情绪,他也不想过多表达了。
离开前,司徒秦牧留下一句祝福:“希望你以后平安、幸福。”
这样,就足够了,也是他最后的期望。
这一次,他真的要转身离开了。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离,皇甫星月蹲在地上无声抽噎;
等到脚步声全然消失的时候她起身飞奔到手术室门口,“不要..不要走...”
只是,手术室门早已没有了司徒秦牧的身影。
这一次,他真的走了,不再为她而逗留。
“也许,我们真的就只能这样了。”
再见,再也不见,再见了。
离开医院的路上,司徒秦牧心如止水、不复再跳动。
先前他还抱有希望,妄想着皇甫星月会有一点喜欢自己;但是,现如今最后的一点希望也随之破灭。
“也许,真的是我不配站在你的身旁吧。”
转身离开,是他最后仅剩的倔强。
午夜,机场里
得到皇甫嵩明死亡的消息,司马京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不曾想最后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真的走了?”
“是的,”保镖将一身出示的死亡报告递给了司马京翰。
看着这上面鲜红的“死亡”印章二字,司马京翰心里也是难受得很,“这...”
“是谁动手的,查出来了吗?”这皇甫嵩明是在自己的押解之下出事的,和他可脱不了关系。
如若是这样,星月岂不是会更恨他了。
保镖无奈摇头:“动手的人已经死了,签的生死状,完事就自杀,不留任何痕迹,”
“真他么可恶!”司马京翰忍不住爆粗:“他要死便死,为何要拖我下水。无耻、恶心!”
司马京翰气急败坏道:“你去,赶紧将司马君逸给我找出来,还有他回中州以后所做的一切全都给我查出来。”
“明白!”应下之后保镖赶紧去行动。
看着这里里外外几层封锁的机场,司马京翰摇头叹气;
如若他抓不到这背后的搞事之人,星月第一个不放过的就会是他。
“烦!”一天天的怎么就这么多事情。
发丧第一日
得知皇甫嵩明死亡的消息管家也从老家赶回来了。
看着皇甫嵩明的遗体,管家哽咽哭不出声来直接跪在原地,“老爷...”
灵堂之上,皇甫星月呆坐在灵前守孝;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仿佛就如行尸走肉的活死人一般。
见着皇甫星月这般呆滞,管家也就主动承担了招待宾客这一部分的工作。
下午时分,管家着急忙活地回到灵堂之上,在皇甫星月耳边轻声道:“小姐,司马京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