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司马京翰便乘坐飞机回欧洲。担心皇甫星月的安危,他将大部分的保镖都留在了皇甫星月身边做保护。
他叮嘱道:“不管如何,小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我不允许她再受到一丁点伤害。”
“明白,”为首的清扬率先应下。
看着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司马京翰白亮明眸之下野心昭然若揭,精光且凌厉。
他在心里暗暗起誓,这次回去之后定然要将司马家的蛀虫全部清除,这样星月以后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任何人胆敢阻拦他们爷孙俩幸福生活,都得死!
清晨,皇甫星月揉了一下赤痛的额头勉强起身,这几日的烦心事接踵而来,睡眠状态也受到影响。
本想着多睡一会,但回想起今天是爷爷头七也只得先起床。
来到楼下,这会管家已经将所有的祭祀用品都准备好了。
看着管家独自一人落寞坐在客厅之中,皇甫星月也将脚步放慢。
相比于主仆,管家叔叔和爷爷更像是相互扶持多年的老朋友,平日里两人一起下棋、钓鱼、爬山、郊游;
多少个平淡生活的日子里、两人都是彼此生活中的趣味调剂。
现如今爷爷走了,管家叔叔也像失了心神一般,要么发呆、要么得过且过,完全没有了往日积极向上的模样。
“叔,”走到身旁,皇甫星月轻轻呼喊了一声。
“嗯?”听到叫喊管家回过头来,见来人是皇甫星月、原先淡漠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起来了?先吃早餐,待会我们一起去看你爷爷。”
“行,”皇甫星月乖乖应下。
正吃着早餐,一旁的手机信息在响个没停,打开手机后才发现是司马京翰给她发来了巨多消息。
司马京翰:星月,起床了没有?
司马京翰:星月,我上飞机了。
司马京翰:今天早上有点冷,出门多披件外套。
司马京翰:星月,我的飞机起飞了。
...中间忽略N条信息。
司马京翰:星月,我下飞机了。
看着每一条信息下面都有一张图片,几乎要把皇甫星月看得头昏眼花。
还有那些古古怪怪强行装嫩的表情包,皇甫星月忍不住被逗笑。
她无奈笑笑叹息一声:“这人还真是奇怪。”
浏览完最后的消息,皇甫星月将消息拉回直顶部,一条一条消息引用回复着。
抛开其他不说,这样的司马京翰还是很可爱的。
吃完早餐过后,皇甫星月也就随着管家一起到墓园去了。
不过才几日没来,坟边的缝隙里已经冒出点点青草。
管家道:“我除草,你祭祀。”
“行,”皇甫星月应下,而后将祭品都拿出来摆放好。
给爷爷倒酒的时候,皇甫星月笑问道:“爷爷,你现如今在那边过得好吗?过去那么多天,你应该也见到爸爸妈妈了吧。不过你怎么不托梦给我啊?我也很想你呢。”
从前她对爷爷很多都是都是爱答不理,哪怕爷爷说十句,她也不曾会一句。
现如今她想跟爷爷说话了,然而爷爷却不再回应她了。
“唉,”皇甫星月叹气一声,这不是她想要的。
目及到不远处爸爸妈妈的坟墓,皇甫星月起身向前:“叔,我去看一下爸爸妈妈。”
“行,你去吧。”管家放下手中的除草工具,而后配坐在皇甫嵩明的坟前。
目及到墓碑上的照片已经开始褪色,管家拿起纸巾给擦了一下上面的灰尘:“老伙计,立秋了,你在下面可冷?”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他们通常都会外出郊游去,一年去一个地方是他们早早就约好的。
“只不过到了今年,我们的目的地或许就不一样了。”
你在那边,我在这边,无相连、无接壤,只得存在彼此梦中。
看着皇甫星月的身影,管家陈公明拍了拍身旁的墓碑道:“我会替你保护好星月的,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这也算是他作为老友记最后能做的。
祭拜结束后,两人在墓园门口分别离开。
皇甫星月挥手道别:“叔,那我先回公司了。”
陈公明:“行,去吧,早点回来,我在家给你备好饭。”
应下后,皇甫星月随即开车离去。
直到皇甫星月的车完全消失在公路尽头,陈公明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从今以后你们跟在小姐身旁贴身保护,不能让小姐受到一丁点伤害,不然我拿你们开刀。”
“明白,”电话那边的人恭敬应下。
只要一想到那个残暴又冷血的司马家,陈公明久久难安。
现如今司马京翰这样强势靠近,他只怕这会给皇甫星月带来伤害。
不管如何、哪怕是拼上这条老命,他陈公明都要保皇甫星月周全。
一点伤害都不可以有,绝不!
回到办公室里,皇甫星月将落地窗帘拉开,这样的话即便是坐在位置上办公也能通过斜视看到司徒集团的存在。
一日复一日的窥望、只要能看见司徒秦牧的身影、对于她来说都是奢望。
“董事长?”门外的秘书敲了一下门。
“进,”皇甫星月略带含糊地应了一下。
进门后,看见皇甫星月还是趴在那个窗台上,助理好奇问道:“董事长,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一连好几天他都看着皇甫星月站在这窗台一站就是站很久很久。
有时候会从白天站到晚上,有时候从日落站到夜幕,这窗台之外像是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现如今正值夜幕降落,天边辉映赤色晚霞,蓝白相交的天空之下遍排着一层一层大小不等的白色鱼鳞,美不胜收。
要问她在看什么,大概就是在看:“看日落、看星辰、看微光万象、看走马世界。”
还有,看她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