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会后回家的路上皇甫星月心神不灵,情绪也是肉眼可见的急躁。
她从未想过会以这样方式和司徒秦牧再次见面,回想起他那失望又失落的神色,就连她从旁看着都感到心酸苦涩。
如若是这样,还不如终身不见。
历经这么一场闹剧,此刻车内的氛围尤其怪异,皇甫星月沉默不语、司马南故不敢言语、而魏阮君豪不知该作何言语。
在刚才,她的人虽是向着自己,但心却向着司徒秦牧。
他不是傻子、他能感受得到。
割舍不断、纠缠不清的向来只有他们,而他魏阮君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
入夜,别墅中
因为情绪不佳,皇甫星月埋头入睡。
但一旁的司马南故却无心睡眠,待皇甫星月睡着以后她又自个坐起来了。
感到寂寥四处扫视凝望时,窗台上的画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幅画似乎已经存在很久很久了,从她出生时便有了,不过从前她却从未细看,妈妈也不让她随便摸那副画。
细看一会过后,司马南故悄悄起身走到窗台前。
从前她问过妈妈这幅画是不是妈妈弄的,但妈妈却从来不说,也没有说是由谁送的。
出于好奇,司马南故踮起脚尖把画给拿了下来。
司马南故细细查看着,妄图从中找到蛛丝马迹,只是这画裱得过于完美,她也没办法拆开来看。
“南故,你不睡觉在那里干什么?”
“啊?”耳边忽然传来妈妈的声音司马南故猝不及防地就被吓了一跳,手上的画也没有拿稳直接就掉到地上去了。
“恍噹...”画落在地上,表面的玻璃碎了一地。
玻璃碎了一地,皇甫星月也被吓得赶紧起身:“南故你别动,小心地上的玻璃,”
生怕女儿被玻璃溅到,皇甫星月鞋也来不及穿了只得赶紧小跑过去将女儿抱起,任凭玻璃扎到脚心疼得直哆嗦也不敢喊一声。
将女儿抱离那一地玻璃之后,皇甫星月将女儿放在床上细细检查着:“南南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疼?要是有你赶紧告诉妈妈。”
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看妈妈这样紧张,司马南故大气都不敢出。
“妈妈,疼....”
“哪里?”皇甫星月略带着急。
司马南故伸出小手指向地上的血迹:“妈妈,你的脚脚流血了,疼...”
妈妈疼,她也疼。
皇甫星月低下头去,要不是南故说她还真没注意到,这回看到地上有鲜血渗出她的脚上也随之传来刺疼感。
“嘶,”挪动时被玻璃碎片被咯到,饶是皇甫星月再能忍痛也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妈妈对不起,”害妈妈受伤,南故自责落泪。
“没事,”安抚好女儿后,皇甫星月从旁边的柜子上拿出药箱出来;平时生怕南故有个不舒服,所以总会备着很多药物,没想到这会倒是她自个先用上了。
强忍着疼痛,皇甫星月用镊子将那几块玻璃碎片给夹了出来。
见南故因为自责而哭成一只小花猫,她装作无事从旁温柔安慰道:“没事的宝宝,伤口已经止住了,很快就好了。”
“对不起...”出于南故此刻在皇甫星月的伤口处吹呼热风,“多暖暖,暖暖就好了。”
“乖宝宝,来。”皇甫星月将女儿抱入怀中,哼着儿歌慢慢将人哄睡:“宝宝快快睡觉,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闪星星...”
依偎在妈妈怀中,南故轻轻闭上双眼,带着细细抽泣进入到梦想中,睡梦时也许是因为难过小手抱妈妈抱得更紧了。
待女儿睡熟后,皇甫星月慢慢将人放回床中,坐在床上回首那一幅画被打碎的话心也随之碎了一地。
在夜灯的照耀之下,那标本花朵在玻璃碎片的点缀之下此刻仿佛在落泪,已逝去的花朵这一刻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在这静夜开始茁壮绽放,燃烧着最后的灿烂。
破碎,稀烂,缘亦断。
如此这般,以后再无牵连。
就如今日所说,做一个陌生人便是。
此时此刻,呆坐在沙滩上的司徒秦牧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别贴上了缘尽的标签。
“嘿,”林郭少桃在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想什么呢?在想罗宁吗?”
“少桃姐,你别闹了。”司徒秦牧别扭拧过头去。
林郭少桃笑而不语,在一旁落座。
如若不是今天这事,她都不知道原来司马星月就是秦牧的前妻呢,不得不说这世界还真是小啊,小到原来大家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
林郭少桃委婉道:“司马家过于复杂,我劝你还是不要过多掺杂,避免惹火烧身。”
纵然这里整片区域望过去,看似人人都对司马家恭恭敬敬的,然而背地里却都是盼着司马家倒下来呢。
听着,司徒秦牧陷入沉思当中。
犹记得之前星月说他弱小,不适合站在她的身边,敢情原来是这意思呢。
从来不曾想到原来她是司马家的人,也难怪她如今变得如此强大。
“我没想纠缠她。”
林郭少桃叹气一声:“那就行。”
毕竟不管是谁惹上司马家的,准要倒霉。
第二天中午,处理好欧洲的事情之后司徒秦牧就马不停蹄赶回中州去了。
宋寅生为之汗颜,果不其然,的确是收到刺激了。
但他也没敢提这茬事,只得乖乖跟着奔走。
登记楼外,林郭少桃和上官罗宁在外静静地候着两人登机,目及到司徒秦牧时上官罗宁视线始终跟随着。
虽然这回是在偷看的状态之下,但罗宁却难掩娇羞,可见这一回是真的动心了。
林郭少桃从旁助喊道:“喜欢就去呗,大家都单身,看对眼就结婚。”
“你果然懂我!”说着上官罗宁就从包包里掏出一掌机票出来:“我决定了,我要去中州。”
林郭少桃就知道她要搞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