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在一声声哀乐声中,皇甫喜月手提陈公明的遗照送他出葬。
遗骨不剩,独得遗照。
先前她想要陈叔留在欧洲,但是陈叔不愿,说要回来替爷爷守着这宅子,这样一守就是守了五年;
回来之后好不容易说服陈叔跟她一起回欧洲了,然而陈叔却没有了。
可怜可悲,最后只剩下哀思。
下葬以后,看着相邻的两座坟墓,皇甫星月涕声四起:“生前你们两个就总在一起,以后你们两个也要好好守着彼此,知道吗?”
或许,这会爷爷已经和陈叔见面了,而后相坐把酒言欢。
“陈爷爷....”一旁的南故也忍不住了,依偎在妈妈怀中小声抽泣着,这一刻她才知道住进这个小石子屋以后就代表永不相见了。
听着女儿的哭声,皇甫星月更加难受了,她轻声温柔安慰道:“南南乖,没事,妈妈在呢。”
司马京翰从旁沉默不言,走上前去给陈公明上了柱香;
就在宴会的前一天晚上,陈公明很是意外地来到了他的院子中。
那天他不再像以往那样对自己傲慢,反而一改常态开始客气起来。
两人闲聊了很长一段时间,更多的还是说起从前。
外人只知陈公明是皇甫家的管家,却不知他的真实身份。
但其实他们是兄弟啊!实打实的兄弟。
陈公明,原名司马公明,是他的亲哥哥。
只是他这个哥哥鲜少在外人面前露脸,因为不喜欢家族的拘束,十来岁时便独自一人来到了中州。
这样一走,就是走了一辈子。
除他之外,无人得知。
他这个哥哥,从来不关心家族里的事情,更不关心他这个弟弟,唯一关心的就是皇甫家的事情。
但他其实都知道,他哥哥其实是在替他守护皇甫家,帮他守护唯一的血脉,更在为他自己多年前犯下的过错赎罪。
如若不然,他哥哥也不至于一辈子困死在这里。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那天晚上闲聊过后,他们两兄弟最后彼此相笑了,少时的心结也随之解开。
离开时,陈公明最后说道:星月以后就交给你了。
那时候司马京翰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哥哥早已安排好了一切,甚至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你怎么这么傻!”司马京翰低头哽咽。
欠陈公明的,他就是十辈子都还不清。
“哥,下辈子我当哥哥好吗?让我来守护你。”
我也想让你被守护,被爱。
这个愿望,是他下辈子唯一所求。
离开墓园后,三人乘车赶往医院
一路上南故都在念叨道:“也不知道爸爸今天有没有好一点,我想爸爸陪我玩。”
皇甫星月严肃道:“不可以调皮哦,爸爸还在恢复期呢。”
“知道啦,”南故叹气一声,小脸鼓鼓的像个包子,等待伤口恢复可还真是漫长。
医院,病房门口
恰逢三人刚好准备进屋时迎头便看见了欧阳丽雅和司徒高洛出来,碍于先前的经历,这灰皇甫星月出于愧疚都不敢直视两人,只得低声打个招呼:“叔叔,阿姨。”
听此称呼,两人不约而同相视皱眉,这称呼听起来怎么感觉令人这么不爽呢。
欧阳丽雅挥手道:“行了行了进去吧,早上醒来就说闹着要见你。”对于儿子这份倔强她还真是无可奈何。
得到允诺,皇甫星月随即拉着南故小跑进去,生怕走慢一秒都要被叫住。
过后,走廊上便也就剩下司马京翰和欧阳丽雅夫妇两人了。
司马京翰开口道:“宴会一事,多谢欧阳小姐帮忙了。”
如若不是她帮忙牵制欧阳丽敏的人,估计还会有其他的变数出现。
“我也没有帮你,我是在帮我的儿子而已。”她儿子非要一股脑冲上去,作为妈妈她没有理由见死不救。
而且,她妹妹有错在先,她这样做也是也是为了欧阳家,严格来说算不上说帮谁。
借此机会司马京翰继续聊到:“先前都是因为我,所以才会导致星月和秦牧之间产生隔阂,怎么一分离就是五年,我也实在是过意不去。”
边说着,司马京翰还一边在观察着欧阳丽雅的情绪,确认她现如今趋于平缓才敢继续卑微说道:“现如今最大的阻碍已经被除掉,不日我也会彻底整改司马家,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
但最后几个字他还是没敢说出口,他想两人重修于好,但又怕欧阳丽雅不愿意。
欧阳丽雅也不傻,这两人的感情有多好也是能看得出来的,先前主要还是因为当时多方势力林立,为了儿子的安危她不得不干预。
现如今既然最大的危险已经没有了,她自然也没有了阻拦的理由,毕竟她可不想当那些臭名昭著的恶婆婆。
她傲娇道:“我不知道哦,又不是我的感情,你自己去问他们。”
听此司马京翰眉笑颜开:“所以你这算是答应了?”
一旁的司徒高洛猛点头使眼色示意,能让丽雅松口的事还真是没有几件,这会他看着儿子能和星月重修于好也是高兴得很。
“太好了太好了,”司马京翰为之高兴,这会就是连呼吸都是带劲的,对于他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病房内,作为病人司徒秦牧此刻可是尤其得意,靠坐在病床上享受着皇甫星月的专属喂饭,床尾处女儿还在帮他捶腿;这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啊,”他就像个小孩似的张大嘴等待投喂,边等投喂还忍不住嘟嘟嘴想要亲亲。
看着他这副嘚瑟模样皇甫星月不禁被逗笑,“你啊你,越来越没有正型了!”
她越来越怀疑先前司徒秦牧那副温文儒雅的模样是不是装出来的,此刻痞坏又嘚瑟的模样仿佛才是他的本性。
不过嘛,这样的司徒秦牧倒也可爱、性格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