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警署厅再说吗?”
岳泽没想到她愿意去警署厅,连忙起身:“当然可以。”
卢植曼老公站在一旁,他不知道自己妻子知道些什么,但从这些警探的重视程度来看显然不一般,他犹豫了一下,重新穿好衣服问道:“警长,可以让我一起过去吗?”
“可以。”岳泽无所谓的点点头,率先出了门。
一行人很快便回到了警局,审讯室门口围满了警探,他们都对这个案子非常好奇,也对这个唯一敢举报的知情人表示敬佩。
华盖尔混在人群中,看着柔柔弱弱脸色苍白的女子冷哼一声。
等岳泽和禾跃甜坐好,声音严肃的开始审讯后,卢植曼这才缓缓说出她知道的。
“我丈夫出轨了,第二位受害者就是他出轨的对象。”
一开口她便扔下一颗雷,禾跃甜虽然早就知道这件事,但还是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她受害的那天我去找她,就在我从她家准备离开时,电梯门开了,里面出来四个穿着黑衣服,带着帽子的男人,他们的帽檐压得很低,我看不清他们的长相有些奇怪,因为这一层只有两户人家。”
“然后呢?”
“然后我就坐电梯离开了,因为心里装着事,我也没发现我的包忘在了她家没带。等我回到车上寻找车钥匙时,我才发现了这件事,我决定回去取一趟。”
“于是我重新乘坐电梯原路返回,站在她家门口,我突然听到了一阵惨叫声。”
“惨叫声?”
岳泽眉头紧紧皱起,就见对面的女人脸色越发苍白,单薄的身躯也不自觉颤抖起来。
“对,明明房子有隔音效果,但我还是听到了,那种痛苦的深入骨髓的惨叫声,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那你进去了吗?”岳泽语气深沉的问道。
“没有,我哪里还敢进去,听到惨叫声的时候,我就跑了。”
禾跃甜:“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卢植曼将头深深低了下去:“我不想报警。”
岳泽:“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报警?”卢植曼抬起头,赤红着双眼反问道:“一个勾引我老公,想要破坏我家庭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救她。”
“你...”禾跃甜有些气结:“你知不知道知情不报也是犯罪?”
“所以呢?更何况那种情况下我又怎么能确定她是否真的遇到了危险,我为什么要报警?”
禾跃甜还想说什么,但被岳泽伸手拦了下来:“卢女士,你应该知道第二位受害者是怎么死的吧?”
“大概听说了。”
岳泽:“对于她的死,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怜悯吗?”
“我不是圣母,对于要破坏我家庭的人,我没那么多同情心。”
岳泽仔细看了看卢植曼的神色,突然说道:“卢女士,有没有人说过你看起来很面善?”
“嗯?我看起来很面善吗?”
听到她这么回答,岳泽心里的疑惑更甚,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女人并没有那么简单,但对于她的各种反应,却又都在合理的范围内。
就像他最后突然问的问题,一般正在思考的人会将重点放在有没有上,之后下意识回答“有”或者“没有”,但卢植曼不一样,她听完了整个问题,并作出了合理的回答,如果她是凶手,那她需要有十分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合理应答,但从她的表现上看,她并不具备这种心理素质。
禾跃甜则是对面前的女人感官复杂,她一边同情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一边又看不起她的行径。
但这也不是重点。
岳泽接着问道:“你在离开她家之后,就直接回家了吗?”
“没有。”卢植曼摇摇头:“我在地下停车场内。”
岳泽:“你在那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或许我就是对那四个黑衣男人好奇,想看看他们会不会来这边。”
“那他们来了吗?”
“来了。”
岳泽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你确定是他们四个人吗?”
“我确定。”
“那你...看清他们的样貌了吗?”
“看到了。”
此话一出,审讯室内外都安静了下来,众人瞪着眼睛紧盯着白衣女人,一瞬不瞬的听着她的话。
“我只看见了两个,他们在上车的时候将帽子和面具取了下来。”
面具这个词一出,众人更加兴奋了,他们从来没有将凶手带着面具行凶这件事说出去,也就是说,对方真的看见了凶手。
岳泽急忙叫来一个侧写师,根据卢植曼的描述,一个男人的样貌在侧写师手下慢慢成型。
同一时间,华应诺、业琅典、严为风和尚具航四人同时收到了一则信息:
“卢植曼现已在警局自首。”
四人并不相信这条信息,毕竟他们都知道,卢植曼对于她的家庭的执着已经疯魔,她怎么可能冒着牢狱之灾去自首。
可对方紧随其后又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上赫然是卢植曼被警探围住进入警署厅的画面。
华应诺脸色一沉,拨通了一个电话:“给我查卢植曼为什么会出现在警署厅。”
挂断电话后,华应诺想了想,又拨通了一个号码:“你去这个地址抓两个人,等完成后去警署厅门口盯梢,只要见这个女人出来,立刻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