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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1 / 3)

“关故就住在这地方?”说话的女声语气有些犹疑,还带着几分让人不适的傲气。

通话芯片那边的人似乎被这句无语到,半晌才回道:“你现在居然还有精力质疑这些?”

岑乘星嘴角微微挑起,“不然呢?”说到这,她低头看着自己一身廉价的衣服叹气。如果不是涂梦行这家伙信誓旦旦说什么这样才不惹人注意,不然的话她死也不会让这种明显用不了几个金币的布料出现在自己身上。

涂梦行自知她的脾气,但此刻面前激烈的局势更引人注意,也分不出心神应付岑乘星。她含含糊糊应付了几句,突然情绪高起,“杠!”

通讯另一头的岑乘星吓了一跳,:“你干嘛 ,吓我一跳!”

“有事先挂了,行李里应该有当地的货币,自己坐车去吧。哦,对了,听说麻将起源于蓝星,你去了也学习一下,回炽曜星也好和我过上两局。”说完她便急匆匆地挂断电话。

涂梦行摸了摸额上不存在的冷汗,实在是不想与这难缠的人打交道。

牌友里都是达官显贵人家的孩子,炽曜星顶尖家族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有个金发的男人长舌头直接问了出来,“是岑家的那位大小姐吧。”

话音刚落,另几位也停了动作,屏住呼吸想听些内幕。岑家高台一夜之间分崩离析,多少人想要岑家唯一血脉岑大小姐的命,就算是那张脸也足够不少人垂涎,却在涂家出手后没了消息。更令人惊疑的事情是似乎所有人都避而不谈这件事情。

他们这些没继承权的纨绔哪里能接触到那些隐秘。

涂梦行抬眼,软和的眼形冷冷望过去,明明这位是最平易近人的贵女,这个时候却突然有了气势。他们都是多年浸淫在各种斗争中长大,如何察觉不出危险降临,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唯独那位开口问话的人察觉不出气氛僵硬,仍旧絮絮叨叨:“要我说啊,梦行你和岑乘星虽然关系好,但是也不用这么帮她吧。那个家伙恃宠而骄惯了,总是目中无人,你就不该插手。说不定人家还不领情呢,岑家当初那么厉害,如今还不是死......”

“砰!”桌上形状一致的玉石质地麻将牌哗啦砸到地上,金发男子反应快立马站了起来,就这样桌子也险些砸到脚。

他猛地抬起头,面露不爽,“你......”

话未说完,就被眼前一道白光震慑住。炽曜星贵族间支持孩子在危险中成长,所以从不干涉碰冷兵器。不说别家,金发男子腰上也别着个匕首,可惜从未出过鞘,戴上也是种身份象征。

所以他从未离刀刃这般近过——极其锋利的刀面照出他惊恐双眼。

其他人被吓到了,一声不吭。

而涂梦行笑着转动手腕,用刀面轻轻挑起男子的下巴。“当初不知道是谁追着舔岑乘星的鞋。”

此话一出,他瞬间红了脸。他家不过是个依附他人的小家族,如何能与高高在上的岑家相提并论。幼时不过有幸与岑乘星见上一面,还得惦记着长辈嘱托和她搞好关系。

他永远忘不了当初见岑乘星的第一眼。她穿着层层蕾丝堆叠的白色裙子,极其纯正的黑色头发披在肩头,少女清瘦的脚踝藏在裙摆下若隐若现,那一小块裸露在外的脊背肌肤也泛着温润光泽。极具骨感的曲线像朵柔软的云包裹在轻纱里。那个瞬间他以为见到了天使,可实际上岑乘星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少女似乎听到了他心底惊叹,手中的伞柄动了动,她转过身。

“我发誓,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那种人。”回到家里遭到嘲讽的男孩拼命和兄弟姐妹解释,“不然我不会摔倒。”

他低着头颅,眼底似乎有迷茫。少女的脸庞实在美丽,已经显露出未来的风华,那双清黑的眼眸里却带着不耐烦。

她一步未动,却冷言冷语道:“滚开。”声音骄纵,一看就知道被家里人宠着长大。

花园那般大,他如何能挡住去路,听到周围的嘲笑声,这才明白少女不过想让他难堪。谣言越传越烈,谁都知道他去舔岑家大小姐的鞋还不被人家领情。岑乘星,果真魔鬼。

而这时,涂梦行却笑吟吟看着他,宛如撒旦降临。

看着他颤抖的模样,涂梦行才慢慢收刀。“哪些话不该说,罗先生似乎没教过你。”

明明你涂家也得了好处,装模作样什么。金发男子面上还是乖顺。

闹剧这才结束,另两个贵族小姐几乎卸了力。她们可见不得这场面,都是家里准备着联姻的温室花朵,哪里沾染过血腥。话虽这么说,走得时候也不留情面,一个眼神也没分给瘫软地上的人。如今涂家蒸蒸日上,长眼睛的人都知道怎么做。

全然不知自己早就是闹剧中心的岑.魔鬼.娇生惯养.乘星大小姐正在破旧的站台前眺望按点到的车辆。

就算有了心理准备,面前真停了辆n个世纪前的代步工具,还是狠狠皱眉头。

自己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岑乘星几乎快要哭了出来,就在上个月,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如今却沦落到这个地步。

家族产业被吞并,有着爵位的父亲被逼自杀,唯一的兄长早年失踪。就连这穷乡僻壤裂开的墙上都随处贴着炽曜星岑家倒台的消息。

七号车的司机好奇打量车门前站着的女人。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这么热还带着口罩,有些违背现在的季节。

她仍旧手提着行李箱,也不上来,呆站在原地。要不是看着她姣好的身材养眼,才不会耐性子等着。

“喂,上不上来!”

岑乘星回神,奋力将东西提到车里。

位置上油腻的布料似乎还落着几块不明液体。可她已经没有心力管这些,岑乘星如今是心神俱疲,几日的马不停蹄让她早就没力气介意这些。

开窗的车辆连空气都比狭窄的星际机舱新鲜几分。

岑乘星有些疲倦,藏在布料下摄人心魂的眼睛早被麻木染指,可她就算困乏,手里仍旧紧紧攥住膝上的行李包。过于用力,玉石般白皙的手腕上淡青血管很是明显。

这种老古董自然比不上炽曜星特快的星际列车,慢悠悠从午时开到黄昏,才到最后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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