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
少女的回复让他丧气了一瞬间,白风清特地早起免得醒来的时候陆初雪又出去接单做任务了。
结果询问能不能继续教自己练剑被如此残忍地拒绝了。
“小酥糖,你拒绝的理由可以再敷衍一点吗?”白风清无奈道。
平时陆初雪不是复仇就是做任务,这两者都没做,她哪来的没空一说?
陆初雪似乎被气笑了,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提笔写着什么。
写完后,她打开窗户,不知在等什么,想了想还是觉得要问:“白风清,昨晚你睡死了?有人要掳走你你没一点察觉?”
!
白风清顿时明白了,他当时在看记忆碎片,所以现实中完全没有意识。
难怪系统问要不要看记忆碎片的时候迟疑了,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系统,你这可真有意思。”
“宿主……”它自己都为自己捏一把汗,“经系统检测,昨晚角色陆初雪会救下你,所以系统才没有提醒宿主。”
“哦,这就是你什么都不和我说的理由。”
白风清回复完系统后彻底不和它说话了。
“我被掳了?谁还会掳我啊?”白风清没有回答陆初雪那个带有嘲讽意味的问题,只是反问道。
“一个无聊的人。”
戴着黑色面具的少女话音刚落,便见窗外飞来一只鸟。
啊……应该是信鸽,还是那种有主人养的白色信鸽。
那个信鸽飞进来后就开始啄少女的手,仿佛反驳少女的话。
她轻笑一声,用另一只手直接轻轻掐住信鸽的脖子,“小白还真是护主啊,只不过我可不如你主人好脾气,再啄我掐死你哦。”
明明唇瓣含笑,却能说出这么残忍冰冷的话。
那个信鸽立马不动了。
她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将刚写的信纸折了又折,这才把纸给它,拿到信纸,信鸽逃也似的飞走了。
等等。
“不是,小酥糖,你的熟人掳我作甚?”
陆初雪从善如流地回答:“说了,他闲得慌。”
“……”白风清决定换个话题,“所以小酥糖现在有空教我剑术了吗?”
主打的就是个求知若渴。
想当年,修仙界咸鱼躺平的日子才是最快乐的,现在一想,真是感觉好久远了。
“就这么想学?”她顿了顿,忽然想起某个与她切磋失败后说什么都要拜师学艺的人,“罢了,那便跟我走吧。”
说完后,她便拿着剑起身了,往后院走去,白风清先回自己的房间拿剑后,才又跟上了她。
她教起剑术来,倒是难得的认真,一招一式慢慢教他,还好他虽算不得有天赋,但也不算愚笨,免得她一没耐心又走了。
转眼间,夕阳西下。
“小酥糖,我是不是耽误你赶路的时间了?”他轻笑,倒没丝毫愧疚之心。
“无所谓,我也不是很着急。”
白风清无聊拿出那个法宝,当普通笛子用,开始了吹奏。
笛声悠扬,日光照耀,少女也没有打扰,只是听着,倒是难得的休闲时光了。
一曲终,白风清有些想念自己的同门师兄弟了,索性和她闲聊起来。
“小酥糖,其实除了吹笛子,我还挺擅长雕刻的,还靠这门手艺从我……”他顿了下,将到嘴边的“同门师兄弟”改成了“朋友”。
“从我朋友那赚了不少钱。”他一笑。
她本不欲多说,听到“雕刻”二字,顿了一下。
“白风清,我教了你剑术,你赠我一个手镯作报酬好了。”她从随身的香囊中拿出碎成两半的玉佩,这玉看起来成色极好,上面还有花纹,“就按这个,再做一个,同样材料的玉我早找好了,在我房间。”
见白风清带有疑惑的眼神,她思忖了下,道,“若是做不出来便罢了。”
“做得出来,但我有点好奇这个玉佩的来历。”
其实猜得到,不是江照眠送的就是她师父宋时砚送的。
“是我师父送的生辰礼,”这是她第一次向别人提起宋时砚,想起往事,她无意识地弯了弯唇,“记得之前偷拿师父的令牌狐假虎威,被师父知道后,他非但没责怪我,还答应我生辰时赠我代表他身份的东西。”
记忆中,翩翩白衣的少年站在门口,听着还没意识到师父来了的她吓唬众人。
“看到了吗,如假包换,这令牌正是皇室指挥锦衣卫的令牌,当今天下只有宋家有。”她见众人在查看令牌真假后神色各异,炫耀道,“这是我师父的,他赠予了我。”
“所以,你们凭什么说我不配来此学武?”
白衣少年等她说完才走了进去,笑了下,云淡风轻地问,“你们说我徒弟不配?”
在场的其他人没人敢回答。
而陆初雪,完全没想到被师父抓包了,眨了眨眼,在脑中飞速思考该怎么办,要不要认错。
宋时砚摸了下她的头,倒没怪罪她,只牵着她离开了这里,陆初雪走前还不忘拿上令牌还给师父。
“若酥,下次可不能这样。皇室最忌江湖世家张扬,这令牌也不过是备用的,并不能真正号令锦衣卫。”他温柔道。
“嗯嗯。”她点点头。
宋时砚顿了下,又道:“下次有人这么说你,直接和为师说就好了,为师替你出头。”
“好呀。”
“若想要我权势庇佑,等你生辰,我再送你一个代表我身份的东西就好。”他思忖了下,道。
“这样,那给我吧。”白风清的声音唤回了陆初雪的思绪。
陆初雪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他。
白风清拿上剑便往她的房间走。
他其实有点丧气,刚才他说了好几次那句话,她才反应过来。
甚至,提起宋时砚的时候她都在笑。
而现在好感度才到34,也太难了吧。
他在她房间轻而易举就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