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你小子是不是有事啊?咱们哥俩毕业后就没有一年见过两次的时候,更别说一个星期见两次了。”何海生也是人精一个,来的路上就觉得不是喝酒那么简单。
方禹笑,“了解我。”
“我跟你住了四年上下铺能不了解你吗?你撅屁股……”
“嗳,何局长说话太不文明了,收一收。”方禹打断何海生,紧接着大方承认,“我也不绕弯子了,我想从你这里打听打听前两天经济大学那个宿舍闹矛盾的案子。”
何海生一愣,“大禹,你呀你,这么说那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就动机不纯了,这两天还一直琢磨这事?”
方禹不出声,很轻很轻的点了点头。
“碰到有人打听案情我们是闭口不谈的,我这么多年的做事风格你知道,我不能跟你说太多……不过,那小姑娘跟你什么关系?亲戚?不会是女朋友吧?”
方禹哭笑不得,“她跟我几乎没什么关系,但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问问,你放心,我不打听办案细节,也不拜托你在其中起什么作用,我只想知道这事有没有牵扯到其他人,这事麻烦吗?”
方禹连续几天都没睡好,脑海里总能浮现那天凌晨站在风里的南今,她忍住不哭的表情像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明明不应该有任何痛觉的,却总是在不经意间让他心烦意乱。
何海生盯着方禹的脸,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他跟这小姑娘什么关系,反正他能说的就这么多,全都倒给他了。
——现在的小姑娘都生猛,一言不合就动手,那么沉的电脑说往头上砸就砸,幸亏不致命,不然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就因为室友在网上实名诋毁,一个冲动就忍不住了,你说说咱们小时候哪敢这么冲动?第一反应不是找老师反应吗?
——这丫头也是惨点,父母都不管,都是朋友在给她跑前跑后,有时候啊,这友谊还是挺靠谱的!
——这就是年轻人和咱们这些老油条的区别,哪能好不清状况硬碰硬呢?仇可以报,但要讲究时机和方式,这让人咬住了就不松口也只能认栽。
方禹听着何海生的念叨,拼拼凑凑了解了事件全貌,他说的不多,但几乎都能在展开合理联想时做支撑点。
“有人干预了吧?”方禹试问。
何海生捂着自己的嘴,含笑看着方禹,“大禹,这些你就不该问了啊,我们可都是秉公办事。”
方禹不再说什么,公与不公,每个人立场不同,自然理解有偏差。
这场兄弟局直到最后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两人终于喝了个尽兴。
末了,司机送走了何海生,方禹却酒醒了。
翻开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杜律师,明天你来我办公室,有个案子和你商议。”
“好的,方总。”
夜更深了,方禹默默点开那个粉色小熊头像,翻看起她半年可见的朋友圈。
他以为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手滑给她朋友圈封面点了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