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睛换取生命，值得吗？
是睁眼看世界轰轰烈烈地度过一时还是在黑暗中摸索。
在光明中燃烧自己，在永夜中慢慢沉寂。
司马青的选择是自己在黑夜中彻底毁灭，让司马晴在光明中永明。
她替他睁眼轰轰烈烈地度过一世。
司马青多次梦见那个桃花院。桃花院，桃花院，梦境之中桃花源。
“有人。”司马青听到异常的声音，从梦中醒来。
极好的听力和警惕心早就在战场上养成了，只不过在平常没怎么用到。
四周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身影。
司马青快速点了一盏灯，身前是一位女子，她迅速打开了一袋药袋，黑烟从中散出。
“这是南疆秘毒，三时之内你必吐血身亡。”面前女子开口道，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你这么明目张胆进来，我死之前怕是你也不好过，所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司马青没有慌张，捡起药袋递给她问道。
“我本来就没想活着。”女子眼神依旧冰冷，死死盯着司马青。
司马青吹灭了灯站了起来打开门，说道：“能活着又何必去死呢？你说对吧。”
又补充一句，“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你走吧”
女子拒绝了，重新点亮了灯，坐在司马青床旁。“我看着你死。”
“我死不了的，至少我现在还不能死。”司马青说道。
他还有梦未能实现。
外面有人经过，“将军这么晚还点灯，是有什么事吗？”
司马青说了句没什么把人打发走了，转头问这位想要自己命的女人“所以我们之间是有什么仇恨嘛？”
司马青杀过的人太多了，复仇的人肯定也不少。
“我们部落的人被你杀完了，我来复仇，然后部落从此不再。”女人平静地说出不平常的话。
司马青想了想，记不起来，问“部落？西戎，北狄，南蛮还是东夷？”
女人都摇头，说：“都不是，南疆的一个小部落，我们擅长巫术和毒。”
“我用巫术咒过你，但是没什么效果，干脆亲自来杀你。”
司马青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况，说：“你现在杀不死我，等过几天吧，我亲自把命给你。”
“说实话我并不后悔杀死你们部落的人，因为我杀的都是侵略者。我不会拿我的子民的生命去换别人的。”
就这样两人聊了许久，直到天亮司马青都还没有吐血，更不用说死去。
“纪明，你输了。”司马青笑道。
昨晚司马青就已经知道面前的女人叫做纪明，那是部落的崇高希望：记录明天。
纪明很是疑惑，问道：“你会解毒？”
司马青笑着摇摇头，“我的心没死，人自然不会死。”
“那你的心里面有什么？”纪明一脸好奇，有一种想要挖开司马青的心研究的想法。
“走了。”司马青带着纪明出去了。
司马青答应纪明，过几天亲手送上自己命。
纪明愿意等几天，并且答应替司马青做一件事，什么事司马青没说。
但用的着医术。
纪明医术并不怎么好，她擅长的是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