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一声唤回了王小姐的思绪,只剩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狐狸眼弯弯的貌美姑娘。
潮湿阴暗的洞府内,被冬月拿出的火折子烧的明亮,涂山诺将王小姐完全放下后,东岳偷偷的捏了捏涂山诺的小臂,意欲为其舒缓筋骨。
看着惊魂,好不容易才安定些许的王小姐,涂山诺到意外的选了个不合时宜的时机同她打招呼:“王小姐又见面了。昨日男装骗你,实为抱歉。”
听完解释的王小姐连忙摆手:“不打紧,不打紧,反正我昨日看上的,其实也不是你。”
话音刚落,察觉到危机的东岳,连忙将涂山诺的搂进怀里,明里暗里的彰显自己已然有主。
涂山诺没想到这一层面,只是感觉这个动作颇有些灼人,所幸撇开东岳还过来的手臂,只往洞外走去。
“姑娘不可。”王小姐赶忙阻止涂山诺的行动,颤颤巍巍的诉说了自己刚刚的所见所闻。
涂山诺八字行手撑住下颚,往洞外眺望了下,虽看不见什么东西,但隐约还可以听见纸被撕掉的声音。无奈的说道:“那也没办法了,我们要不先原路返回去商量一下对策?”
听完这句话的东岳很好奇涂山诺的真实打算,便折了话语,没有阻止,反正纵然如何涂山诺若想做什么他都支持,有证出了什么岔子啊,凭他的本事在这个凡界应该都可以担着。
带出了山洞的那一刻,王小姐正为自己劫后余生而感到庆幸,但又担心自己丫鬟的安危,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倒是没有注意欲行欲远的其他两位。
待王小姐反应过来时,已然不见二位踪迹,四下张望无果的她只能大着胆子继续往前走。线下的她真是又纠结又无果:纠结着想要回去将甜瓜救回来,如果自己能力低微,而且对于那群怪模怪样隐藏在浓重烟雾中自相残杀的纸人是真怕。
突然左边的树丛出现“哗”的一声,涂山诺满头枝叶的跑了出来,只是不见东岳的踪迹。
王小姐见此情景,心里联想着先前看过的话本,不仅担心这莫不是什么鬼打墙的剧情。刚想完,身上又是一颤,更加害怕。
那料涂山诺拍了拍身上与头上的枝叶,抓住王小姐的手,却不料这又将王小姐本就脆弱的小心脏惊的一激。
眼见的,愈发浓烈的迷雾,开始蔓延到这边,涂山诺慌忙抓住王小姐的手,迫使她冷静下来,还给她指了条明路“现在开始往南边走,然后赶回村子,回到你房间什么都别管。如果在路上看到了刚刚那位公子,就跟他说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完了,让他回去就够了。”
一切都被安排的差不多了,涂山诺,松开王小姐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腕,作为安慰,然后便头也不回,决绝的走进山洞内。
我身后却出现王小姐颤颤巍巍的声音:“那姑娘,可以告诉我哪个是南吗?”
涂山诺愣了一下指了下自己的右手边,也就是刚刚自己来的方向,然后边越走越深,直到被黑暗吞噬。
王小姐掂了掂脚,打算看清救命恩人最后的背影,却终究无果。
怀揣着担心与后怕,她扒开了刚刚涂山路奔赴过来的草丛,却只见面前是一个巨洞,完全下不来脚的她,却在洞底下发现刚刚那位着绿袍的男子。
王小姐以为这男子被困在洞下,虽不知到底是不是刚刚那位白衣姑娘所做,但到底看到,便打算伸手去拉他一把。却不料自己手刚触到洞口,便带来阵阵如水波一般的法纹。
这下好了,直接把王小姐惊的晕了过去。
东岳眼见如此景象颇为无奈,但也没有办法,毕竟他自己现下都可谓是难以出逃。
按理来说东岳的阵法造诣在六界实属第一,也就是说没有阵法可以困住他。因为他算是现下保存的大部分阵法的祖师爷。
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困在一个有别于自己所擅长使用的阵法里。
当他看清阵法外的王小姐时,就知道涂山诺那小狐狸崽子,又打算去一个人独扛所有的事情。
——
刚刚涂山诺突然拉住东岳的手,东岳眼见自己宽大厚实而又温暖的手掌,却被一只略带些习武所留存下来的茧的小手裹住,不由羞红了耳朵,巴不得同兄长传音,像那些关注八卦的前辈们诉说这个好消息:诺诺终于冰释前嫌,愿意信任他,还主动拉起他的手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诺诺已经接受了自己,在那一刻东岳不仅想好了自己婚礼场地要用诺诺最喜欢的纯白和自己偏爱的苍绿,地点可以自己凭借在诺诺。接受绝命传承的那一千年,自己所跋涉的山川美景的经验,带诺诺走向世间最美的风景,然后自己将它们一一印在心里面再画出来,成为和诺诺永远的回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看诺诺是如何想法。
然后就是在如此神游之下,涂山诺忽然停住了脚步,还没反应过来的,他脚下一滑摔入了这个洞口。
不明所以的东岳抬头望着,遮挡住阳光的诺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通过符文法阵传来涂山诺被削减了的声音:“此事我还过答应鬼界,接下来的事情你也最好不要再参与。”
东岳眼见的涂山诺转身离去,从刚刚透露出无情的声音中感到一丝心痛,真的不知晓为何诺诺还是不肯多信他,多依赖于他。明明,自己什么事情都在帮她。
但当务之急不是在这里刨根问底,而是需要赶紧将这古怪的法阵给破了。
说来也奇怪这上面的法文。极度像东岳还在上古时讨生活的模样,但看其变化规律以字体形式怕是还要更往前一点。
那便代表着自己以往的思路都是被破除,然后才能有可能的解开。
若想使此事成功最艰难的事情便失去抛开自己的习惯,可以然维持了千万年的习惯,该有多么难以改变,这边好比铁杵磨成针,山岳的身形最是难以变化。纵使有山洪,海啸,泥石流这些自然灾害的外加干预,但石头还是石头,冥顽不灵,一条道走到黑,千百年后,在短暂的自然灾害消息,它们还是会堆积成山岳,不悔亦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