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三老爹这么说,陈年想了想也就把这钱收起了,反正在这边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就像在以往的梦境当中那样,这些银子自己也带不走,回头给爹娘买一点东西好了。 虽说赚了钱,但他们也舍不得花,过年就买了些布买了些棉花,每人做了一身新的棉袄棉裤。 晚上在吃饭的时候,陈年还想着这也就是古代,但凡是现在有电视机的话非得打开电视看看春晚,就算现在的春晚越来越无聊了,但至少在那儿放着,听着声音也能热闹一些。 “要不然做点炮仗?” 陈年忽然想到,但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他否决了,虽然以自己的知识水平在古代把炮仗做出来应该不成问题,其中所需要的那些材料应该也都能够买得到。 但想想还是算了。 没必要多那个事。 不过宋三老爹的酒量实在是太差了,平常喝一碗酒就能醉,更不用说过年高兴他直接喝了三碗,最后喝到不省人事。 陈年之后先把老爹背到炕上,然后脱掉了外面的衣服,就这样盖着被子让他睡觉。 “小年,我来收拾吧,你也去休息休息,晚上喝了不少酒。”许二妮说道。 “没事的娘,这点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快去歇着吧,让我来收拾。”一边说着,一边将老娘也推到了炕前。 他自己则是把东西都收拾完之后才上了炕。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自己睡的是草席,毕竟那个时候自己才刚刚被捡回来,但自从第二天认了爹之后,陈年也就跟着一起上炕睡觉了。 “到底还是炕舒服啊,烧过之后炕睡上去也是暖洋洋的,一点都不冷,甚至还有点烫。”陈年心想道。 盖的被子和手缝制,虽然有点重,但盖着也暖和。 “我现在才十五岁啊,要是在现实当中也能有这么年轻就好了。”陈年不禁感叹道。 不过要是太年轻的话就不能结婚了。 这倒是一个大问题。 “所以还是算了,年轻的身体就在梦境空间里感受感受就好。”一边胡思乱想着陈年渐渐的也就进入了梦乡。 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以前所有的师父都来到了现实当中。 一个个的都围着自己叫徒弟,但叫着叫着那些师父们又不乐意了,因为他们的徒弟都是陈年,最后又打了起来,陈年作为徒弟只能夹在中间不停的劝架,以至于屁股上挨了好几脚,脸上挨了好几拳。 但打着打着场景又换了,变成在一个厨房里面,那些师父们都站在自己的身后,指点着自己做菜,但很快他们又为做什么菜而吵起了架来。 结果吵着吵着又打了起来,陈年之后放下手里的工作继续劝架。 就这样陈年在梦里一晚上经过了四五个场景,每一个场景都是本来开始好好的,结果到最后又因为各种各样的纠纷而吵架。 等到早上醒来的时候,陈年只觉得浑身乏累,脑子里嗡嗡的。 “你的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前段时间太累了?”许二妮看到了陈年的脸色之后,关切的问道。 “没有的娘,我可能就是没睡好。”陈年解释道。 “那就好,要是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反正咱们今天不用出摊儿,而且咱们家在永安县也没亲戚,不用出去串门儿,今天咱们就在家里好好待着。” 起来洗漱过之后,陈年看看家里没什么事情做,于是吃过了早饭就出门去了。 他打算出去逛一逛,就算是初一街上也还是很热闹的,各种卖小吃的小贩儿游走在街头巷尾,那些孩子们此刻也像是脱笼的鸟儿一样在大街上嬉戏着,虽然脸蛋冻得红扑扑的,鼻涕也差点流进嘴里,但他们依旧乐此不疲。 而过年也是他们这一年当中最富裕的时候,可以拿着家里给的几文钱到大街上去买糖葫芦去买糖油饼来吃。 “这不是陈年嘛,怎么大年初一跑出来转转?”走着走着陈年看到有一家三口迎面走来,正是傅庭一家人。 傅庭把儿子举起来骑到他的脖子上,而他的妻子则是在旁边亦步亦趋的跟着。 “傅兄,还有嫂子,过年好。”陈年也笑着打招呼道,“在家里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就想着出来转一转。”陈年说道。 “过年好!过年好!”傅庭也点点头,出奇的没有再说什么刻薄的话,显然也是想着过年了说说吉利话,也能讨个好彩头。 “我们也是出来转一转,看看红火。”傅庭说着忽然话锋一转,“对了,马上就要县试了,伱要不要去试一试,考过县试之后就可以参加府试,府试的合格者又可以参加院试,要是院试也通过了那可就是秀才了,等到今年八月的时候,咱们就可以同去省城贡院参加秋闱大比。” 陈年来到这个世界也了解过一些了启朝的科举制度,和明朝有些类似,不过到了后面的大夏朝倒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我就算了,无非就是会写几个字而已,论读书还是比不上傅兄。”陈年笑着说道。 “唉,总要去试一试的嘛,你在这儿一辈子又能有什么出息?人是要往高处走的。” “可能我所理解的高处和傅兄所理解的高处不一样,但我还是预祝傅兄今年秋闱大比能榜上有名,高中举人。” “哈哈哈……过奖过奖,我今年特别有信心!”傅庭说道。 聊着聊着陈年见旁边有个卖糖葫芦的路过,于是开口叫住对方。 “来四个糖葫芦。” “好嘞客官,上面的你自个挑,想要哪个要哪个,一共八文钱。” 陈年也没有纠结这糖葫芦比平时要贵一些,痛快的掏了钱之后从上面取下四根糖葫芦来。 “傅兄嫂子,这三个给你们,我自己拿一个。”说着陈年又把其中三个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