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不妙,赶快驾马要走。 “嗳,小叶子,跑什么?” 林朔语气暧昧,又笑得亲切,实在令叶陈头皮发麻。 他抓着缰绳就要跑,谁知还没走几步,马就呜咽着倒在了地上。叶陈手中马灯摔碎了一地,自己也倒在地上。 他坐起定睛细看着地上,是一根闪着银光的绊马索。 林朔依旧笑着,过来抱他起来,又拾起掉在地上的拐杖递给他。叶陈刚接过,就一杖抡在林朔身上。 林朔看他这样也一点不脑,露出点习以为常的样子,反客为主的抚上了他持杖的左手。 “哦?他给接好了?哦?他给接好了?我知你爱用左手,还专门手下留情给你留了一只。可不感谢我?” 叶陈撇下拐杖,播开他的手,只愤愤道:“文律呢?” “这么着急就问他,你是看上那医师了?” 说着林朔捏起他的下颚,脸贴着脸,伏在他耳边轻飘飘的说:“嘘——你听他在哪儿?” 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一声虎啸振天撼地…… “养虎千日,用虎一时——你猜他能不能活着出来?” 叶陈顿是一惊。“虎?”他挣扎着想摆脱林朔,却被他越抱越紧。 林朔起身坐上那匹倒下的马的侧身上,抱着叶陈硬按在自己腿上。 “他有那么好的?你可了解他身世?” 接着他一字一顿的慢慢说道: “他是个,鳏、夫。” 叶陈一-愣,咬牙切齿道:“你不也一样?” 林朔看了这话,噗嗤一笑。“我不过不娶,他二十岁便娶了妻,近两年他妻子才死了。他现在都二十有五,你数这中间过了几年?” “可你若点头,我今夜便放过你们,明天咱们就拜天地洞房,可好?” 叶陈听这话更加恶心,推却推不开,只能凶着脸充他道:“我可不是你养的小倌!” “你还是这么倔。要吃多少苦头,你才听话?罢了,随你吧。” 林朔抱他站起来,缓步往渠边走去,一抬脚,踹下一块大石,摔在渠底,顷刻烟尘四起,然后石头碎成了几瓣。 “先让你姘头听听位置,他若让我那虎咬死了,我就来挖你出来;若他出来了,就让他去挖你,可好啊?” “等等,你先放了文律……” 一句话还没说完,林朔手下一松,叶陈就这么直直掉了下去,顺着寸草不生的渠壁正滚落在那堆碎石块上,头瞬间磕到了一块石头上。叶陈觉脑袋闷痛,血慢慢的往地里渗。他指尖抓着身下黄土,最后,却依然看见林朔站在渠边,扯着假笑,衣襟被风吹着摆动,然就后两眼一闭,不醒人事。 客栈之中。 文律抢了那俩人的马飞奔回去。天刚泛起了墨蓝,可他一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只鸽子停在床上。 床边的小桌_上只有一张字条,文律拿起看,上面写着“南郊淦渠”。初看与自己字迹十分相似,连文律都差点以为是自己的手笔。 他再环视了一圈屋内,细细数着。少了油灯,拐杖,还有一件衣服。 文律才意识到不对,赶快下楼,再次骑上马往南郊跑。 有人以他的名义把叶陈骗到了南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