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
迟也皱了皱眉,她和林檐是加了微信的,就算临时有事放鸽子,他好歹也微信通知一下呀,而不是叫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面对江逾白这尊大佛。
深吸了一口气,迟也接过了江逾白带来的草莓蛋糕,她挤出了个自以为还算甜美温柔的笑,说道:“蛋糕我收下了,相亲,就算了吧。”
跟江逾白相亲,想都不敢想。
天之骄子就该坐在神台上,何必拉他在凡尘走一遭呢?
江逾白听到迟也不加掩饰的拒绝,桃花眼微微眯起,敛住外露的锋芒,带着一丝受伤的神绪,定定的看着迟也,“林檐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迟小姐,你对我有意见?”
迟也被问住了,她总不能说,你太优秀,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吧?
虽然人贵有自知之明,可是这自知之明却不能叫旁人知晓。
思虑一番,迟也山南海北的胡侃道,“你长得太好看了,这样的男朋友我没把握看住,我不想以后被绿。”
江逾白顿时破防,哭笑不得的看着迟也,“迟小姐,你对自己没信心就算了,没必要拉上我吧?我自问看上去不像是捏花惹草的人。”
“可是,你招蜂引蝶啊!”迟也脱口而出。
愣了愣,江逾白竟然无奈一笑,“迟小姐放心,我定力强,被绿都不会绿你的。”
……被绿?!
迟也灌了自己一口咖啡,对听到这样的话感到不可思议,眼前的江逾白和她记忆中的江逾白简直判若两人。
难道真是环境改变人,以前那么高冷一人,留学归来后倒是有了点人气,甚至还会开玩笑了。
一时之间,两人都熄了声。
若非那欧美小调还在耳畔回响,迟也险些都要以为时间停止了。
她正想着轻咳两声打破这静谧的氛围,那厢江逾白已经先一步开口了,“我刚回国不久,现在在市考古研究所工作,担任江大考古系的教授,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会做饭,也会打扫卫生。迟也,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迟也承认自己有被吓到,这是做什么,怎么突然这么郑重起来,她要不要也这么详细的介绍一下自己?
可是,好像没必要吧?
见迟也没反应过来,江逾白耐心解释着,“迟小姐觉得和我搭伙过日子,应付家里人怎么样?”
他如此一说,迟也瞬间明白过来,敢情这人是直接奔着结婚来的。
难怪他肯代替林檐来相亲了,肯定是看到她给林檐发的消息了。
她会相亲,纯属是被逼无奈,所以每次加相亲对象后,她都会直接挑明,她只是想找个人搭伙过日子应付家里人,并不想在相爱的基础上经营一段婚姻。
她这样的态度很多时候都会将人吓跑,也就省得她再当面想办法拒绝了,当然偶尔也会有喜欢迎难而上的,非要坚持要见上一面,以为自己是特殊的,能够叫她改变心意。
“所以,你肯替林檐过来,就是因为知道我不是真心找对象,而只是单纯想要应付家里人,来跟我合作的?”迟也猜度的询问起来,但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正是。”江逾白回答的干脆,“你我都是为了应付家人才要相亲找对象,何必再祸害别人,彼此祸害不就好了?”
莫名的,迟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她手托着腮,认真的看着江逾白,脑子里竟真的考虑起了江逾白的建议。
江逾白这个人,长的干净秀气俊朗无铸;又是林阿姨的儿子,知根知底;再加上学历高,会做饭会做家务。
似乎是妈妈看了都会满意,挑不出毛病的存在,和他结婚似乎不是什么坏事,反而还能摆脱不穷尽的各种相亲,最关键的是,林阿姨把她当女儿疼,婆媳矛盾根本不会存在。
这简直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了……
迟也是个聪明人,所以她顺理成章的和江逾白“在一起”了。
然后在两家父母的撮合撺掇下,结婚领证一套流程下来,她就成了江逾白的妻子。
仅仅三个月,从春天到夏天,她和江逾白的关系就由多年未见的朋友变成了合法夫妻。
变成了有情人相爱几年都不一定能变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