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裴景瞪季望舒。
季望舒不信。
“只因为小时候比旁人多生了几场病,就要背上什么战神转世,什么赎罪的命运,被困佛寺十年,你愿意吗?”裴景问。
季望舒立马摇头。
“就算出来了,也要继续做个只能看不能碰的花瓶。我要是他,早就疯了。”裴景说。
季望舒点头。
“听说,广宁公主自搬入佛寺到现在,就没离开过,和出家没什么区别。荣国公也在京外修道,甚少归家。明明有父母,却要像个孤儿一样,和兄嫂生活在一处。这样的人生,有什么好羡慕嫉妒的。”裴景说。
“他,没你说的,这么可怜吧。”岑灵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杜恒,惊得睁大眼睛。
“我想,比起被一群姑娘簇拥着,他更想骑上马,和其人一样,上场驰骋。”
“不一定吧。”岑灵迟疑。
“我相信我的直觉,也相信刘粲的眼光。”裴景说着,朝看台去。
这是什么?高智商人群的惺惺相惜?英雄所见略同?
“麻烦让让,这是我的位子。”裴景站到一群姑娘旁边,冷着脸赶人。
裴大公子,你这么直男,会找不到女朋友的。季望舒在心里摇头。
那些姑娘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又不好继续厚脸皮赖着,纷纷起身离开。
裴景坐下之后,一边招呼人重新换茶具茶点,一边招呼岑灵和季望舒坐。
岑灵拉着季望舒挤在角落,恨不得离杜恒和刘如意八丈远。
“在下裴景,字希琢,年十七。”裴景坐着朝杜恒行了个礼。
杜恒先愣了一下,才朝他回礼。
“在下杜恒,字子安,年十六。”
“昨日,阿月好胜,唐突了杜公子,我在这里替她向公子道歉。阿月,见礼。”
季望舒惊讶。认识到现在,裴景从没有摆过兄长的架子,用吩咐的语气同刘卿月说过话。更不要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怎么办?”季望舒决定先听刘卿月的意见。
“起身见礼。”刘卿月说。
季望舒站起身,朝杜恒屈膝行礼:“刘卿月,见过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