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气死人不偿命：“二哥啊，你平时最好少出去晃悠吧，真是给我们黑水寨丢人。”
“就是，孙鳍严你平时给我们抹黑就算了，现在还跑到我们黑水峰来嚣张，当真是觉得我们黑水峰无人了吗？”邓叔公和曹秩虽说觉得宋祁顽皮，但到底是自己人，这么个外来的，看着着实碍眼。
“大哥，这就是你黑水峰待客之道？”孙鳍严冷着脸，他跟黑水峰也就是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而已。
宋天澜依旧没有接话，径直走下主位，来到程怀瑾旁边，还算客气的行了一礼：“程大人，宋某小弟年幼顽皮，还望程大人不记怪。”
程怀瑾刚喘过一口气，就看到土匪头子走过来行礼，一口气立马又呛住。不过她也知道，他对自己客气并不是因为自己京城第一世家公子什么名头多么响亮，畏惧的，是她身后的楚王世子，南玄微。
“大当家的客气了，三当家的也说过，不过误会而已。”程怀瑾也算客气的回应，话锋一转矛头就指向了孙鳍严：“这位可是黑水寨的二当家？”
“正是。”宋天澜微微颔首。
“如此之人，可与大当家的和三当家的实在是不相像啊，我倒还以为，是什么下三滥的马匪。”程怀瑾白了他一眼，真他奶奶的，没少受罪。一群人突然闯进来不由分说就给她捆起来，能给他好颜色才怪了。
“哈哈哈哈哈哈”曹秩抚掌大笑了几声：“程大人所说不假，这人之前，可不就是个屠户嘛。过了几年衣食无忧的日子，人模狗样的都收拾不了啊。哈哈哈哈哈...”
孙鳍严只是眯了眯眼睛，讳莫如深的坐着，一声不吭。
饶是程怀瑾，此刻都觉得他肯定没憋什么好屁，宋天澜更是察觉：“你最好真的没惹事，任你平时如何，黑水寨都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吗...”孙鳍严低声呢喃：“大哥，你当真拿我们青山峰，当作自己人了吗？”
宋天澜微微眯起眼睛，转头看了一眼邓叔公，邓叔公默默的接过视线，不留痕迹地转身隐入人群中。
宋祁这一回没说话，他心里当然清楚的跟什么似的，当年一起起事，孙鳍严就嚣张乖戾很多，碍于大哥势力强大，不得不伏低做小，愿意位居第二。
大哥也知道一山不容二虎，最好的办法就是收归一处，不然这地方百姓，后患无穷。
这些年青山峰虽然有所收敛，但是大恶不犯小恶不断，黑水峰没少给他们擦屁股，早就深恶痛绝了。
也只有大哥一直念着，费尽心力平衡关系。
“二当家的似乎挺不甘心？”程怀瑾微微勾唇，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角。
“小娃娃，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