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操控整个迷宫,对不对?”
“啊啦,塔塔想救她们所有人?”
“就算你们杀了她们,又有什么意义?”伊塔偏过头看他,“没有目的,不是为了获得什么,单纯地为了杀人而杀人?还杀的是弱到根本无法反抗你们的无关者?幻影旅团会做这样无聊的事情吗?”
侠客认真地想了想:“是挺无聊的。”
目标达成。
伊塔于是又继续沉默了。
侠客也看出她的兴致不高,终于放弃了尬聊这一艰难选择,不开心地叹了口气,自顾自地玩起了小恶魔手机。
……
另一边,皮亚索在无尽的甬道之间拼命奔逃。
他从没见过这个地方,每过一个拐角,皮亚索总能见到几具女孩的尸体,或者活人——她们用或惊恐或崩溃的眼睛瞪着他,皮亚索完全没有心思管她们,因为和他在一起的同伴,同样的见习管家,都已经被追他的那个男人杀了。
他也不知道在自己是怎么进的这个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念能力全部失效——但是那个提着刀的男人显然仍然拥有念。
那个男人……明明看起来很颓废的样子,耷拉着眼睛,也没什么表情——但是他每一次拔起刀,都会杀死他的一个同伴,刀刃泛着冷光,像是来自森罗地狱。
看着面前昏暗的甬道,皮亚索终于慌了。
这分明是屠杀。
他找到了一个无人的通道,倚着墙,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听着每一点动静。
这里的岔路太多了,那个提着刀的男人又因为杀掉其余人耽搁了下来,所以他不一定会找到自己的位置,自己只需要保持冷静,分辨声音就可——
脖子一凉。
他的头被人提起来了,残留的意识让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却只看到了一个倒着的男人的脸。红发的男人似乎勾了勾嘴角,在他的角度来看,却是向下弯的,如同死神的镰刀。
“嗯哼~boring♠~”
穿着工整西装的男人随意地扔掉了手里的头颅,他舔了舔手里的扑克牌,仔细听着周围的响动,然后扭着腰,消失在另一条昏暗的甬道里。
……
科技宅·侠客玩了一会儿手机,忽然向伊塔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哈,团长和菲斯·柯尔特一会儿就要来了哦~”
这算什么好消息啊喂!
“也就是说,”侠客伸出一根手指,笑得眉眼弯弯,“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赛因斯大学啦~离开这个城市,去另一个远离这里的地方,那里会有热情的居民和漂亮的景色——”
伊塔:“流星街吗?”
侠客:……
他沉默了几秒,打起精神:“流星街也有很好看的地方呐~它靠海的边缘,有许多高高的石头从海里凸出来,和国际象棋的棋子一样,形状很奇特,旁边的海崖上还藏着很多洞穴……”侠客抓了抓头发,“至于热情,唔……”
热情地想要对方去死吗?
好累啊。
伊塔把头靠到石墙上,墙很凉,这种温度透过发丝传到头皮上,让人格外清醒——库洛洛·鲁西鲁和菲斯·柯尔特到达的时候,她仍然维持着这个颓废的姿势。
虽说是个阶下囚,而且可能马上就要见上帝了,菲斯·柯尔特的气度仍然很优雅。他仍然戴着那副金丝框眼镜,银色的细链一头延伸到一丝不苟的金发里,垂在脸的一侧,看起来相当清贵。
他俩是谈着话走进来的。
咋一看,真的看不出任何对峙的危险氛围,两个人的语气都很平和。刚走进这个甬道的时候,菲斯·柯尔特甚至还笑了一下,不知道他们谈的什么。
看到伊塔,菲斯·柯尔特立刻停下了和库洛洛的谈话,非常礼貌地对伊塔微笑:“伊塔小姐,”他眼角的细纹显得越发温和,“很高兴能再见你一面。”
伊塔慢慢地站起来起来,不说话,只冷淡地看着他。
眼角的细纹弧度越发温和,菲斯·柯尔特不急不缓地走到伊塔面前,伸出一只手,语气温柔:
“我们还没有正式介绍过,不是吗?”他伸着手,很坦然的样子,“菲斯·柯尔特,柯尔特家族第六代家主,剩下的头衔想必伊塔小姐也不在乎,所以就省略好了。”
看了他一眼,伊塔没有任何要与他握手的意思。
同样坦然地收回手,菲斯·柯尔特的微笑没有任何变化:“啊,真是遗憾——”然而,此时,伊塔已经把视线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库洛洛·鲁西鲁,面无表情开口:“你把菲斯·柯尔特带到这里干什么?”
菲斯·柯尔特顿了一下。
他又笑了起来。
是的,伊塔在侮辱他,她放任他介绍完自己,却完全没有和他交谈的意思,如同他已经死了,或者是个无关紧要的存在,只越过他去看幻影旅团的团长。
库洛洛·鲁西鲁也看着伊塔,语气同样温和:“柯尔特先生想要再见一见他的妹妹,也想见一下小塔,我觉得我或许并没有立场阻止他,”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藤原洋子,她非常瘦,骨头从皮肤下突出来,有种狰狞的不正常感,“而且……或许菲莉丝·柯尔特也想见见她的哥哥。”
“但她不是菲斯·柯尔特的妹妹,”伊塔也懒得给面子,“她是早纪的妹妹。”
听完后,库洛洛的视线从藤原洋子的身上移开,落到菲斯·柯尔特的身上。
对于伊塔的话他既不反驳,也不附和,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金发男人,黑眸深不见底。
“是啊,伊塔小姐说得很正确,”不知为何,菲斯·柯尔特忽然对她格外有礼貌,他垂着眼看着伊塔,没有看地上的洋子,“她确实不是我的妹妹——”
说完,菲斯走到藤原洋子身前,俯身,抬起她的脸,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在这个角度,伊塔只能看到他一侧的脸,但是他的表情确实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直到他放下洋子的脸,直起身,近乎森冷地叹了口气:
“失败品。尽管是最成功的一个,但仍然是失败品,”他轻声说,“从来都是失败品,我的一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