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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尔×救赎(4 / 5)

?”

“不一样。以撒和他们不一样。”

金笑眯眯地,“他们称以撒这件事为‘Lazarus-01’,拉撒路一号事件。因为不确定小塔你会不会无意中弄出一个Lazarus-02,或者03……所以揍敌客家一直想把你关起来。从某个角度来说,你确实是太危险了。”

伊塔盯着金的眼睛。

她隐约有了一点刺刺的预感——这件事恐怕极为重要,远比金·富力士此刻吊儿郎当的语气要重要得多。

“什么意思?”

金一口气把肉从叉子上薅下来,一边嚼着,一边直接拿着木枝在地上画了一条长长的线:“假如说,这是伊尔迷·揍敌客的命,”

他画到一半,停下了,“忽然间,世界规则里的某些错误让他半路死了——但按照因果和命运一类的东西,他不可以现在死掉。于是,小塔你的存在,就是给他续上这条命,对吗?”

他又把线连起来,画了长长的一条。

“对。”伊塔点头。

“所以,我们不把伊尔迷·揍敌客叫做‘Lazarus-1’,因为他本来就该活着。”

“相反……”

金画了一条短短的线,“如果有人本来该死了呢?如果没有干预,在我们的世界里,不存在任何巧合可以让他活下来。因为我们都是木偶,被线牵着的木偶永远也帮不了另一个木偶,当所有人都按照默认的轨迹在走的时候,命运就会变成现实——所以,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走着一条‘无论如何也救不下他’的路。”

地上,和伊尔迷长长的生命线相比,这短短的一条突兀地断裂着。

“可是呢,有轨道外的一个人闯入了我们的世界,像是鲁莽的观众闯入了小小的木偶剧场——是你。你身上没有线,小塔从来不在命运的规划里,”

他把以撒那条断掉的生命线,隔了一段距离,重新连上了。

“所以,出于机缘巧合,你玩坏了本来的命运轨迹,救下了他,‘像是神之子耶稣给卑微的人类续命一般’,弥赛亚里的那些奇葩这样写的。”

“确实个奇迹,而且只有你能做到。”

“这才是协会那群人给以撒起名为‘Lazarus’的原因,拉撒路,神的复活和救赎,从命运的坟墓里拉出已死之人——以撒和伊尔迷完全不一样,他是该死的人,重新活了过来。”

“说实话,我刚看完资料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这个实在是不可思议——延伸一下,既然你能逆转既定的生死,除了以撒,其他濒死的人是不是也可以?你打破了这一个因果律,那么其他的因果律呢?这个世界,是不是根本无法限制你?”

“现在知道为什么猎人协会如此执着于你了吗?为什么帕里斯通像条恶犬一样追着你不放,为什么伊尔迷·揍敌客一心想把你关在枯枯戮山,完全掌控你?”

“你太特别了,小塔。你是无限的可能。”

伊塔听得心都停跳了。

妈的原来我是一个超级外挂?!

连她自己都不敢深想下去,越想越觉得震撼,同时也越想越觉得恐怖——放到那些变态身上呢?比如说,伊尔迷·揍敌客,以他对力量的病态欲望,怕不是要把自己一点点掰碎。

……尤其是,配合亚路嘉使用,风味更佳。

“那……那你们还随便把我仍在赛因斯大学?”伊塔努力稳着手腕,继续烤肉,“难道不是一个照面就拿去解剖?”

“这个理论,是等你逃出迷宫才被发现的。”

“那个时候协会还没意识到,等到深入挖掘了以撒和西索的关系,才发现以撒是命定该死之人……这么说有点难听,但是确实如此。因为以撒和西索应该只能活下来一个,但是小塔你救下以撒的原因,不是因为预见了灾厄之洞,也就是说,以撒本来就该死在斯德纳尔的地下室里。”

伊塔,如同所有关节都疏通了,所有死结都被这个理论一刀切开:“……我明白了——原本的命运轨迹,是以撒死在斯德纳尔,然后西索直接活下来。”

原来如此。

怪不得。

怪不得灾厄一直缠着他。

以撒没什么温度的身体扒在她身上,苍白的脸带着温软的笑意……他似是而非的那些话,他一直说,自己给他的比给其他人要多得多,说,自己本来就该死了,死在那个地下室里,还说,伊塔从阴暗的泥土里把他拔了出来……原来是这样。

他果然是该死的。

这一生终究完不成任何事情,在复仇之前就被锁入封闭的念空间里,被折磨,被杀害,不甘地死去,无声无息地烂掉……幻影旅团从来没能发现他,他从来没能回去,也从来没能杀掉大长老。

没能走出流星街。没能见到外面的世界。

这是以撒既定的命运。

他再聪明,再厉害,再冷静,也没什么意义。命运卷着每一个人向前,如同河流卷着每一滴水奔向大海,不会有一丝迟疑,也不会有一丝怜悯,人类卑微的挣扎毫无作用,被碾过去的时候也毫无声响。

伊塔没再说什么,盯着篝火,开始发呆。

“要不早点睡吧,”

金也没说话,一直陪着她沉默,直到帕尔回来,星星开始闪动,才出声,“山里晚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等到了帕克其,我们可以一起抓夜光的小生物。”

伊塔,有气无力:“你是小生物毁灭者吗?”

金:“怎么会。我很喜欢魔兽的。”

伊塔,重新沉默。

篝火噼里啪啦的响。

“那我先睡了,”金拍拍她的脑袋,“你别多想——”

“金,”伊塔抬起眼看他,深绿的眼睛在篝火下如同一点微亮的湖泊,“明白了自己的命运是一定的……你不难过吗?”

金倒是立刻就听懂了。

他笑了笑,一出口就不同凡响:“你这什么眼神?我倒不是很在乎。一开始还是想了想的,后来想多了就觉得无所谓了。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宿命,所以对我来说,这个宿命就没有了意义。”

伊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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