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陡然近了不少。
大叔·金瞥了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萝莉一眼,安慰之:“没事,枯枯戮山的风景不错。”
伊塔:……
滚啊!
我可没有大自然家庭野餐play,只有地牢play和实验室play好吗?!
第二天,似乎并没出什么乱子,伊塔戴了个帽子盘起头发,催着金去买了个美瞳,和他一起如同农民工般坐在城外的路沿石上,看着眼前大批民众撤离的场景。
说实话,这个执行力真的惊人。
同时,筛查力度也真的强。
伊尔迷·揍敌客选了两条主道作为进城和出城的路径,凡是出城的,只能走其中一条路,如果想进城,只能等着出了城,再从岔路拐去另一条专门用来进入的主干道。那些不想挤大道,试图从小路溜出城的,和出城的时候中途变卦想一打方向盘回去的,都被揍敌客家的管家用武力教会了做人。
伊塔默默地盯着远处被黑西装管家拖出车揍了一拳,正捂着肚子疯狂吐酸水的男人。
伊塔:“……真是社会的毒打。”
金:“哈,确实。”
伊塔:“我觉得我离这样的毒打也不远了,还是大少爷亲自动手的那种。”
金:“……咳,不会的,叔叔还是靠得住的。”
伊塔:……
和他们一起坐在路沿石上的人不少,大部分是流浪汉,或者没车只能步行的人,他们都已经在城口被审核通过了,才在城外找了个地方坐着休息。
他们倒是没拿多少东西,大型物件市政厅承诺会保存好,只有贵重物品和衣服才需要随身携带,左右也只是出去躲一天,又不是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
有人抽起了烟。有人啃起了面包。
有人忽然喊了起来:“我的钱包——谁偷了我的钱包!”
哦对,坐在路边的,除了以上两种人,还有浑水摸鱼的小偷——场面一下子乱了,不少人都抱紧了自己的东西,还有人拽住别人叫嚷推搡。
一个黑西装管家被骚动引来了。
伊塔和金·富力士一起心虚地低下了头。
被偷的人找到了主心骨:“警察先生!有人偷了我的钱包!你快去搜搜他的身上——”
气场阴森的揍敌客管家:“安静。”
被偷的人委委屈屈地降低了音量:“但是他偷东西……”
揍敌客管家:“谁先喊的?”
被偷的人:“我,因为他偷了我的钱——”说着,他拽过另一个人,急切地说,“您快搜搜他,我也没多少钱,家里老婆孩子连饭都吃不上——”
揍敌客管家抬起一只手,示意他闭嘴:“他偷的,你喊的?”
那人:“对!”
管家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开始了揍敌客式执法——
他一拳把被偷的人打得后退了好几步,踉跄着摔在地上,一瞬间疼得连喊也喊不出来。小偷趁机跑回了人群里,管家没有理他。
“偷东西无所谓,”黑西装的管家慢条斯理地说,“但是,任何人不能叫喊。”
围观群众噤若寒蝉。
揍敌客管家气场阴森地离开了。
看完全程的伊塔:“……我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
金:“毕竟是你未婚夫训练出来的嘛。”
伊塔:草。
他们在路边坐了一天,也没啥收获,大家都有条不紊地撤离,城市很快就清空了,和他们一起坐在路沿石上的农民工战友也越来越少。发现自己逐渐显眼,伊塔决定趁早拉着金回到郊外的破卡车里,免得被控制狂逮住。
她推推金:“走了走了。”
这已经是午后,天色渐晚,阳光拖长且艳丽。伊塔跟在金的身后,仔细地压了压帽子,跟着人潮,往郊外的小道走去,走到林子旁,她回头看了看,看到远处的审查厅旁忽然站了一道人影。
伊塔五感敏锐,虽然距离远,却也看清了他的黑发和侧脸。青年微低着头,似乎在认真听下属的汇报,瓷白美丽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
——是伊尔迷·揍敌客。
伊塔一个激灵,唰地就收回了视线——卧槽这也太恐怖了卧槽!
金注意到她的动作:“咋了?”
伊塔,压低声音:“有坏人,快跑。”
金于是也回头瞥了一眼,了然地点头,饶有兴致地笑:“啊~小姑娘害羞了,我懂我懂,来来来,叔叔不害羞,让叔叔告诉你——你未婚夫今天穿着黑色的外套,人很高挑,长得很好看,头发散下来了,正在工作,态度认真,看起来是个值得托付的——”
伊塔痛苦地捂住了脸:“滚啊!”
……
糜稽跟着大哥来查看今天的监控情况。
他主要是负责实验器材的,调控结束之后也没活干了,闲着无聊,主动出来跟着大哥逛逛——很快糜稽就后悔了。
大哥工作起来严谨得吓人,每一环每一扣,连时间点都要卡到分毫不差,这种强迫症一样的行为方式着实让他理解不能。
大哥在看报告,糜稽很无聊。
大哥在查监控,糜稽很无聊。
大哥在分任务,糜稽很无聊。
大哥在听汇报,糜稽很无——诶!大哥忽然抬头了!他看向了什么地方!
糜稽一下子不无聊了,他也跟着看过去——看过去之后却再次失望了。不过是一堆人嘛,一个个脚步疲惫,背着包提着东西正在向城外走,都在匆匆赶路,甚至没人回头,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大哥却看过去了。
糜稽虽然和大哥之间很有距离感,彼此疏离,无奈大哥日常实在是画风太强迫症了,此时居然不可思议地中止了原本的工作,不知道在看什么——于是糜稽试探着开口提醒:“……大哥?”
伊尔迷·揍敌客还在看着城外。
夕阳的颜色是异样的艳丽,拖长的深橘色,覆盖过人群,车辆和建筑物,覆盖过树林,山脉和河流,一直拖到天际,如同颓废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