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瓒总算回来,语侬站在他的面前,“你有什么想说的?”她已经做好了辞职的准备,秦瓒的眼里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周助理,为律所做事是每个员工应尽的义务。”
语侬的三观在这几天受到了多重的震撼,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能轻飘飘用为律所办事的理由掩盖过去,“好,那我选择离职。”
秦瓒脸上没什么情绪,望着那张极度倔强又坚定的小脸,“周助理,上次的事情,我跟你道歉,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但你不能离职,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周助理可以出去了。”
语侬脸上明晃晃地无语,见她不动,他有些不耐,“我才知道你妈妈跟我爸在一起,对于赛孟泰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事情已经发生,说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你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妈妈或者我爸。”
他很坦然,很淡定,周语侬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他甚至比周敬悬还要无耻。
“我申请调组。”
“不可以。”
语侬真的猜不准秦瓒在想什么。她本来极有把握地进去,结果是垂头丧气地出来。
秦瓒望向那抹丧气的背影,想到那天,有人救了她。
苏帕拉见到人回来,恭敬地起身,他不知道周敬悬找他干嘛,听说老先生去世了他还特意去拜祭过,他受老先生帮扶和资助,读完书又成功进入警署,到现在即将成为总署署长,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恩。
他看到周敬悬的第一眼,这个人很像老先生,但比老先生更.....有种枪口抵在喉咙的压迫感。周敬悬看他很拘谨,笑了笑说:“坐,纳西上茶。”
苏帕拉已经四十多了,而面前的男人最多不过二十六七,说起来还算他的长辈,但这人有种眼高于顶的不屑和轻蔑,想到他是老先生的儿子,便也没说什么。
“不知道周先生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苏帕拉接过纳西递过来的茶水,礼貌说句谢谢。
“先恭喜苏帕拉上将了。”他露出好看的笑容,苏帕拉也笑,自然明白他说得是什么事情,成功挤掉前任署长,他为此付出了很多,当然这里面也有老先生的帮扶,“谢谢,我很感恩老先生这些年对我的照顾。你节哀。”
说完又打量男人的表情,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像一个儿子失去父亲应该有的伤心落寞,而是好像这件事情从没发生过。
他知道老先生有个儿子,但从没见过,只是知道他在读书,后面接手过老先生一部分生意,但为人做事隐秘,没太听过关于他的一些事情,他也猜不准男人的心思。
“是周敬昌杀了我爸,又想杀了我,坐上周家家主的位置。”
苏帕拉严肃起来。
周敬悬勾起嘴角,“这些都是证据,上将知道,我只是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学生,最近处理我爸的生意焦头烂额,但我二叔不仅杀了我爸还想把他老人家在APCD的名声都毁掉。”
苏帕拉看着桌面上的证据,知道老先生在APCD一直做公益,深受许多残障人士喜欢,但最近听说察桑准备起诉,因为一小部分残障人士被周敬昌秘密卖.淫,里面有男人也有女人,最小的才十一岁。
许是因为这些年政府盯周家这块肥肉很久,但又忌惮,慢慢限制军□□支销售,周家经济不大好,周敬昌才想到做人口买卖,无本有利,居然利用老先生的公益组织,他也真想得出来。
“周先生放心,这都是周敬昌的主意,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察桑那边我也会好好处理。”
周敬悬很满意,“那就麻烦上将了。”
周语侬回到别墅,站在门口久久不敢进去,男人站在顶楼露台,远远望着她,东营也注意到,“缅甸那边洛索夫说那些武装军都是周敬昌心腹,他们根本不服我们的人接手,而缅甸政府那边一直催促您过去一趟,洽谈后续的合作。”
“不服就杀,这还需要问?”周敬悬掸了掸烟灰,火星子在夜色中跳动几下落到花坛上灼伤了嫩绿的叶。
“如果杀了他们势必会令吴生叔怀疑,到时候您在俄罗斯和哥伦比亚碰毒品生意的事情就全部露馅了。”周敬悬侧头扫他一眼,东营吞咽了一口唾沫,“阿富汗那边的武装军也是只听吴生叔的,我们现在人手不够,若是能把您二叔的人都归拢到我们,那吴生叔那边我们也好对付。”
周敬悬微笑,“东营,跟我不是一条心的人也没必要要,缺人就从俄罗斯调,懂?”东营只好点了点头,“提拉德那边呢?”
“提拉德的老板盘踞在墨西哥,他们想要您二叔的五号,还要咱们的布兰丹加。”
“要多少?”
“五号要五十公斤,布兰丹加要二十公斤。”
“销往哪里?”
“英国,美国。”
“告诉提拉德准备好钱,不讲价,通知哥伦比亚的工厂马上加量做布兰丹加,把配方给许知舟,让他尽快接手周敬昌的工厂把五号浓度做到最纯,加班加点出货。”他又说,“如果不听话,全部做掉。”
“是。”
周敬悬看她还站在门口,不知道在纠结什么。“让她上来。”东营怔住,随后下楼叫人。
他懒得再看,脱了衣物跃进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