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的朝陶荷花喊:“死婆娘,喊什么喊,满福兄弟是最讲理的人,咱们只要占着理,今个就能求个公道,还不赶紧起来,就是再心疼孩子也不能这么没规矩。”
郑家小辈里面也不是没有有眼力见的,赶紧去把陶荷花扶了起来,生怕她再骂下去,他们来干什么的都没说明白呢就被人给打了,他们这些个亲戚来,也只是给他们家壮个胆,可不是来打架的,真伤了哪,谁都不乐意。
没个人搭腔,陶荷花也干嚎不下去了,借着话茬就站了起来,扑打干净身上的雪,退到了郑老五身后,知道自己在郑家镇所向披靡的这一套在这不好使了,又给自己气一回。
“满福兄弟,你先出来,咱们好好唠扯唠扯。
你看这婆娘也是担心庆元,担心的昏了头,也不是故意到这来撒泼的,就是庆元这孩子可怜啊,自打上次从你们这离开,回了家三天两头的挨揍,昨个更过分,一天挨了三顿揍,后来都走不了道了,人都迷糊了,要不是我家邻居在沟子里发现了庆元,说不得,孩子直接就给冻死了。
你说说,这事搁谁身上,谁能受得了,就是泥人也得有三分火气,不走这一趟,让人知道了,我郑家还有什么脸在镇上过日子。
之前我们想着,你们家想出出气,行,我们接着,我们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就忍着呗,庆元是个大小伙子,受点罪就受点罪,没啥,可昨个,那是要要人命啊。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这是不是太过了点,咱们就是退个婚,庆元也没怎么着大丫,好聚好散成不成。
满福,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你也不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咱们干什么事不得讲个理,你这么干是不是过分了。”
郑老五还用力的摸了把脸,这给他可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挤出了眼泪。
郑老五想把刘满福逼出来,他同刘满福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知道他是个什么人,老实嘴笨,是个极容易带歪的,只要他在郑老五面前卖卖惨,之前给刘大丫那笔钱,不说全能拿回来,至少也能拿回来一半,还能把儿子身上的那点污水给抖搂到他们刘家身上去,这趟就值个。
可没成想,站出来说话的是刘满囤父子,刘满福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把自己给灌醉了,现在正在自己家炕上打呼噜呢,别说喊了,就是踹都不好使,郑老五这几声兄弟算是白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