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汀闻声看向应繁声，接着耳朵烫了起来，赶紧收好了猪蹄低头看着脚尖，又从兜里掏出纸巾给小孩儿擦了擦眼泪。倒是应繁声虽然听到了闲言碎语，但半分异常也见不着。
将小孩儿塞给警察之后二人都松了一口气，应繁声还提着舒汀买的吃的，“吃够了没有？”
“饱了。”
“那我叫代驾送我们回家。”
从下溪返回锦东耗费了一个小时，忙碌了一晚上应繁声出奇地感受到了饥饿，他看着舒汀递过来的鸡腿仅仅是犹豫了两秒钟，接着便接过来走到了微波炉旁。
“好想吃意面。”听见微波炉开始加热鸡腿之后舒汀靠坐在沙发边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很显然应繁声有些惊讶，但转而还是起锅烧水了。
“你的肚子是不是无底洞。”
“反正又空空了。”
瘫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时钟，舒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又热起来了。手心和背上开始冒虚汗，在应繁声将意面端到桌前的时候她突然别过了脸，“我好像会传染给你。”
应繁声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又走到沙发边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药效过去之后确实又开始复热了。
“我想起来了，昨天坐在隔壁的同事染了流感来着，我没当回事就没做隔离……”她伸手抓住口罩往他胸口一拍，然后赶紧起身往房间跑去，“先隔离先隔离，不要传染给你了。”
“意面呢？”应繁声抓着口罩看着几米开外的人，“不饿了吗？”
“我自己来端。”
“都在发烧了，不吃药吗？”他听话地戴上了口罩，转而回拿起钥匙出门去，“我去买药，你先把面条吃了。”
大概是昏头昏脑，舒汀早就忘了她前些日子刷爆了医保卡买了不少药。
好在今晚煮的是意面而不是普通面条，倒也不担心面会坨掉，但等应繁声买了药再回来时面条确实已经冷了，连鸡腿都冷了。冷就冷吃，只是填饱肚子的事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解决了这顿迟到的晚饭之后他又催着舒汀吃了退烧药，然后量好了体温，“隔一个小时量一次，有什么需要记得叫我。”
“还好没喝酒。”
简单地洗漱之后她被应繁声赶回了床上，退烧药发挥药效时脑袋就愈发昏沉了，她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只是觉得浑身是有千斤重，缩在被窝里忽冷忽热，再醒过来时门缝里还透着光。
她起身来，推开门就看见应繁声正坐在沙发上，闻声偏过头，“好些没有？”
墙面上的钟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
“你怎么还没睡。”她摸着额头凑过身去，再靠近他的前一秒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隔离中，但事事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凌晨时分的402，两个人都倒下了。
“应繁声？”舒汀看他撑着沙发的身体晃了晃，也顾不得什么保持距离。
“我好像也中招了。”他摸了摸额头，这温度远比舒汀的还要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