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已经几个月过去了,马上就是新年了,你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没事跟着莫妮长老去绿洲巡察,或者在长老院处理一些配给安排。
陪那多他们一遍一遍看录像带,要么就是继续种树,时不时还和萨蒙德在繁星满天的夜晚整宿地巡逻二区。
你很少会想起库洛洛和酷拉皮卡的事情了,因为现在宁静的生活安抚着你的心灵,你不想再想那些令人难过的事情。
想要跟库洛洛说的话,想要给他的东西,早在离开友客鑫不久后,就托萨蒙德帮忙带给他了。
只是时不时想到小杰和雷欧力他们,你的心里还是会升起落寞,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呢……
“哟!火锅来了哦——”索罗夫抬着一口大锅向你们走来,把大锅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你和萨蒙德在罗格老爹的店里准备和罗格父子一起庆祝新年。
“真是没想到,我们还能像这样坐在一起呢……”索罗夫一边把蔬菜往锅里放,一边感叹,“没想到我索罗夫还有这么荣耀的一天,一连两个朋友都是大人物了啊……”
“是吧,萨蒙德大人,维维德大人……”索罗夫冲着你挤眉弄眼,你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他立马夸张地哀嚎起来。
“哼……臭小子。”罗格老爹坐在你对面,他须发全白了,眼神却精炯有光,“你怎么不混个大人物当当,真是没出息……”
“哎,别这么说嘛,老爹。”索罗夫嬉皮笑脸,“我要是出门打拼去了,你铁定是最伤心的那个,你就别装了,你最舍不得我了。”
“胡说八道……”罗格老爹不满地抱怨。
“听萨蒙德说小姑娘你想在流星街办学校?”罗格老爹转移话题,不想再理他那个不着调的儿子,把话头落到你身上。
“嗯。”你点点头。
“你要办学校就要给他们走出流星街的机会。”罗格老爹喝了口小酒,“我这里虽然能帮忙办一些假的身份证明,但是最重要的是你要和外界的机构协商好。”
你沉重地点点头,拿出猎人证放在桌子上。
“我不认识什么权威的机构和政党,我只有这个。”你抚摸着猎人证,你跟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这张猎人证了,“我想着能不能找个时间去猎人协会一趟,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服。”
罗格老爹看着猎人证露出了一个怀念的神色。
“猎人……”他口气中满是怀念,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张猎人证放到你的猎人证旁边。
“真是很久都没有听到这个词了啊。”他感慨着。
“欸!您也是猎人吗!”你惊讶地瞪大眼睛,拿起两张猎人证,仔细地观察起来。
“啊啊!我怎么不知道老爹你还是个猎人啊!”索罗夫也开始吱哇乱叫起来。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罗格老爹继续喝小酒。
“您是怎么考到的啊?”你满心疑惑,“流星街的人不是没有身份吗?”
“因为我年轻的时候是个黑客。”罗格老爹脸上露出一抹骄色,“年轻时候年少轻狂,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流星街这个破地方怎可能困得住我,给自己搞了张身份证明就离开了。”
“去到外面的世界,听说猎人是世界上最好的职业,我也就跟风去考了个执照,没想到还真弄到手了。”
“然后呢然后呢!”
你和索罗夫二脸期待,都凑到罗格老爹身前等他继续说年少往事。
萨蒙德一个人淡定地在一边夹菜吃,似乎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然后,还能有啥,就满世界的跑,满世界的玩儿呗。”罗格老爹满不在乎地说。
“那那——”索罗夫兴奋地挥舞双手,“你就没有做出什么伟大的事情,就像那些猎人的事迹一样……”
罗格老爹斜眼睨了儿子一眼,索罗夫满脸期待。
“嘿——”罗格老爹咧嘴笑开,“没有啊,让你失望了呗,你老爹我只爱吃喝玩乐了。”
索罗夫一脸幻灭,趴到了桌子上。
“那您为什么要回来流星街呢?”你不解地问,“有了猎人执照,你就可以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自由的生活下去了吧。”
“是啊。”罗格老爹叹了口气,“年纪大了,满世界跑的时候,做梦都是流星街这个破地方,害得我觉都睡不好了。”
“反正做梦都是这破地方,干脆就回来好了,你别说,回来了还真的就平静了许多,后来生了这么个没用的儿子,就更别提离开了,我看我是要死在这鬼地方了。”
罗格老爹眼里闪出晶莹的光泽,嘴上说着不好听的话,眼里却浮现出安慰的神色。
“小姑娘啊,学校的事情,就等你跟猎人协会达成交易了再谈吧。”
你点点头,要等事情确实定下来了,才能着手进行流星街的安排,你不能给人空头支票。
“等新年过完了,我把流星街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就动身往猎人协会去。”你轻轻地说。
“要我陪你去吗?”萨蒙德终于开口说话了。
“嗯嗯!”你飞快地点头,有人陪着你去当然比你一个人去好。
你们在罗格老爹家里吃完了年夜饭,两人往二区的家走去,十二月份流星街的气温还是很温和,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没有死更多的人吧。
太阳落下山去,余晖给世界留下些许光亮,你往铁丝网的方向望去,那一片绿色已经爬过了山坡。
“维维德,我有新年礼物给你。”你听到身侧的人开口说。
“什么礼物!”你期待地叫起来。
萨蒙德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串项链,递给你。
你接过来,细细的银质链条坠着一个小小的玻璃圆柱管子,管子用编制银线包裹着。
你凑近看,看到管道里好像是装着什么透明的不知名液体,在那液体中心悬浮着一颗小小的,白色的,看起来十分柔软的好像是孢子的东西。
你看着那只小小的白色孢子在玻璃管里沉沉浮浮,模样十分可爱,你心里不知怎么涌起一阵熟悉又柔软的感觉。
“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