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姨说得对,”阿宽冷静地告诉母亲,“我不该自私地把她们强留在这个小地方,岳心和岳蕊应该在更广阔的天地里有更好的发展。而且她也说了,并不反对我们和蕊蕊联系、见面。现在通讯越来越方便了,以后我们还是可以跟她写写信,打打电话,有假期的时候,我还可以带您去北京看她。而等到寒暑假,绣如姨也说,她会让岳心带着岳蕊回来的,我想在这一点上,岳心也不会反对。”
“那个女人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蔡美珠恨铁不成钢,几乎想在他脸上打一巴掌,“你听她说了那么多,究竟有没有听岳心怎么说?你有时间在这里跟我商量以后怎么去看蕊蕊,为什么不去问问岳心她到底是哪一关过不去?要说她不爱你,那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她都带着女儿回来了,难道你还不清楚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吗?”
“那又怎样?”阿宽克制不住喊道,“我们回不去的,就算再怎么努力,这些年的痛苦也不能被掩盖。岳心她因为我承受的已经够多了,我只想到此为止。”
“江宽,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个懦夫?”门外传入一阵尖利的质问,阿宽和蔡美珠回头,见着大腹便便的刘小柔正撑着后腰进门。她的行动虽然不甚便利,但是嘴里的话却像连珠炮一般,源源不断地吐出来:“你追岳心的时候,我可没看你这么胆小过,要说是在乎面子,呵,你当时也没怎么要脸。我真不明白你在顾虑什么,难道才过了这么些年,那个信誓旦旦说有问题就解决的阿宽就已经死了?你说分别的时间长,那还能长得过你们在这岛上相爱的时间?你说她受了多大苦,那她现在不还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都三十岁的人了,难道你还没活明白,只要人活着,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困难总归是能解决的,一个人解决不了,那就找个帮手,现在我就当你的帮手来了。我已经让我们家阿邦去请岳心了,一会儿你最好给我争点气,别枉费我听到消息特意赶来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