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还没有回来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我给她打个电话试试。”
谢辰已经拨过电话了,但是对面没有接,在虞悦这里也是一样。
常苑齐在旁莫名笑了声。
直到晚上班级聚餐,路意浓还是没有现身。饭局上,大家喝着成年后的第一顿酒,有人借着酒意突然开始爆哭,发泄着积压多时的情绪;也有人终于鼓起勇气表白,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谢辰在旁坐着看别人热闹,火突然就烧到他这里。
常苑齐捧着酒杯坐到他身边,跟他对视着,把手里的啤酒喝了一干二净。
旁边人开始起哄,常苑齐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话。
“你们俩是不可能的,”她的语气很镇定,“她只是拿垣城一中、拿你当作踏脚石,没用了就是会一脚踢开,你懂不懂?”
谢辰看着手里的啤酒杯,然后笑了笑:“大家同学一场,你不要说这些话了。”
“你就是人太好,才会被心甘情愿地被利用!”她语气突然尖锐起来,“她要是对你认真,今晚怎么会不来?”
谢辰看着她的眼睛,心平气和地同她说:“你也知道是心甘情愿了。”
常苑齐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她拉住谢辰的袖子,絮絮叨叨地说:“其实你之前对我很好的。她没来之前,我成绩不稳定一直是你帮我,你也会帮我订正试卷,改错题。她才出现多久?你不能因为脸就这样,你不该这么肤浅。”
谢辰竟然笑了:“你说得对吧,我可能确实有点肤浅。”
“给你造成误解,我很抱歉。但是我,对你没有其他的想法,对不起。”
深夜十一点钟,飞机降落在北城的机场。
黑色将天空压得很低很低,路意浓打了个哈欠,在摆渡车上挨得路青更近一些。
路意浓打开手机,看到了好几条未接来电。她慢吞吞地看了一眼路青的侧颜,把手机收进了口袋里。
“有什么要躲着我的?”路青一眼瞥下来,“要看就看呗。”
路意浓磨蹭着靠在她肩上撒娇:“姑姑,今天同学都在聚餐呢。”
“少给我来这套,”路青笑骂她,“在行知的两年不见你交什么朋友,转学也没个欢送的。在垣城倒让你混得如鱼得水了是吗?跟大家依依不舍了?”
“哎呀,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我跟你说正经事,人脉你知道有多重要?你在行知两年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混了个什么名堂,白瞎你姑父交那么多学费了。”
路意浓有些受不了这种论调:“姑姑,同学之前感情应该很纯粹的。像我和苏慎珍,别人也是不知道姑父的身份也跟我交的朋友,您别这么功利好不好?”
路青恨铁不成钢地说:“别人想要人脉资源求都求不来,独你觉得功利。全世界就让我养了你这么个大傻瓜。”
路意浓时隔一年回到了西鹊山的章家已经凌晨一点多钟。
家里的阿姨还在等她们回来,看到路意浓,直摸着她的手说她瘦了,也高了。
路意浓回到房间里洗漱完,阿姨端了夜宵放在床头,她一边喝着汤,一边坐到久违的床铺上。
手机在床头叮咚一响。
章榕会: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