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涉及臣,臣才来找三皇子处理此事,不曾想惊动了太子殿下,扰了太子清净,实在是罪该万死。”
“你不必赔礼道歉,罪该万死的是传播谣言,扰得宫中不得安宁之人。”太子语气慢慢悠悠,随过看向白霜月,问道,“陆夫人,可否说说谣言是从何而来?”
太子长相与三皇子有几分相似,却没了三皇子的奸猾之相,多了一份肃然的正气,看起来有种令人信任的威严。只是宫中之人不可貌相,更何况这人还是太子。白霜月将视线移到地上,轻声再次重复了一遍前日的遭遇。
她讲过这些话太多次,几乎都已经麻木了,从前觉得难以启齿的话也只是机械地说出口。太子听完她的话,又将目光转向张丞相,张丞相让婢女拿出那一块玉珰,放到太子手上仔细瞧了瞧。
太子看了几眼那玉珰,若有所思地放回婢女手中,道:“蓝田玉,放在京城中是名贵玉石,但在宫中倒是很常见,张丞相如何能证明这玉是陆夫人的?”
“这......回太子殿下,这玉石是陆夫人母亲的遗物,是白国公认出了玉石,臣这才敢将这玉石交出来作为证据。”张丞相额头上冒出些许冷汗,语气尽量稳定道,“若非证据确凿,我又岂敢前来找三皇子呢?”
“正是,不过如今皇兄来了正好,这件事关系到首辅的名声,我和皇兄可以一同商断。”三皇子讪笑着看了一眼陆暮知,随后又看向太子道,“不知皇兄有何想法?”
“白国公,这当真是你女儿的玉珰?”太子没有回答三皇子问题,而是转向白国公问道。
突然被太子提问,白国公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低头抱拳道:“正......正是。”
“甚好。”太子点头,“也就是说,只要能证明这玉珰是陆夫人的贴身之物,便证明她确实勾引了张丞相。”
他看向白霜月:“陆夫人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玉佩不是你的?”
白霜月听到这句话,心下一沉,最终还是艰难地开口道:“回太子殿下,目前没有。”
“皇兄看到了吧?陆夫人可是完全没证据呐!”三皇子见到白霜月失落的神态,又兴奋起来,道,“所以我方才才叫首辅将她带回去审问个,结果首辅要我连带着张丞相一同审问,皇兄您瞧瞧,有证据的和没证据的一起审问,宫中有这个道理吗?”
另外两人纷纷附和着,都迫不及待地想定下白霜月的罪名,将她踩入烂泥之中。白霜月捏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几乎快要绝望之际,忽然听到陆暮知淡淡的声音传来:“谁说没证据?”
“首辅大人有何证据?”太子扬眉,看向陆暮知。
陆暮知对上那三人惊异中带着紧张的目光,缓缓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若不是太子殿下来了,我还记不起来,夫人送的玉珰我一直带在身上。”
他说着,打开那方手帕,一块挂着墨蓝色流苏的白玉珰印入众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