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醒来的时候,看见颜展之一脸恨意地站在床边。
“我操,你干嘛啊?”任意被吓了一跳,翻过身打算继续睡。
却被颜展之用手机砸了个满头金花。
“自己看。”
任意捡起手机,定睛一看,一排热搜。
“颜展之,二点五次元永远的爹。”
“颜展之,二点五次元永远的情种。”
“颜展之,学姐你老公走了吗?”
“颜展之,醉酒……”
任意越念越心虚。
昨天,好像,似乎,可能。
拉着他干了一些丢脸的事。
“这热搜挺好的啊!”任意试图挽救一下自己,“比如说第一个,那么多帅照,多好的宣传机会。”
“第二个也行,粉丝肯定会想,哥哥那么帅还专一,始于颜值忠于人品,哥哥好棒棒!”任意越说越带劲。
“第三个也不赖啊,太完美的人,总会被人误会被人造谣,这都是嫉妒,粉丝一定会心疼哥哥的。”
“第四个,我看看第四个啊。”任意一边想着如何圆话让颜展之消气,一边点开了热搜博文。
文案
颜老师和任导喝多了,我们联系不到公司的人,求大家帮忙转发艾特一下。
这不是挺正常挺热心的吗?
再看看配图。
他点开第一张,颜展之虽然喝多了,但依旧是风姿不减,微红着脸靠在路灯柱下,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却还是生出一份疏离与清冷。
“我靠,你喝醉了都那么帅啊?”任意不由心生艳羡,怎么这世界上有人干什么都帅得要死呢?
有没有王法?
到底有没有王法?
“哥们你是真的帅啊。”
任意正惊叹着,随手滑到第二张。
“我操!?”
没想到是他自己?
没想到是他自己一脸痴汉的抱着路边的野狗狂亲!
没想到是他自己一脸痴汉的抱着路边的野狗狂亲还被周围一群人拍照留念!
“我□□粉丝对我这张英俊的脸到底做了什么?!”
任意怒吼一声。
“不是,他们有病吧,有必要把老子拍得那么丑吗?”
“我快疯了!这也太他妈丑了吧!我从出生到现在就没那么丑过,这也太丑了吧?”
“这应该也不是我吧?我本人不长这样啊?”
“我靠哪里来的野狗?老子是说怎么今天早上嘴里一股狗骚味,我靠我真快疯了。”
“会不会拍啊,不会拍能别瞎jb乱拍吗?”
“你颜展之的脸是脸,我任意的脸就不是脸了?”
“我真服了,我真服了,我要给公司打电话,立刻马上把这热搜给我下了!”
任意此刻大呼小叫的样子,几乎和昨夜那只抱头鼠窜的野狗没有区别。
“你现在知道丢脸了?”颜展之坐回沙发,冷眼看他。
他闭上眼,在残缺的记忆中回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自己喝多了,被任意拉着,走到学姐面前。
学姐一脸错愕,和四周看客解释着他们的关系。
他觉得委屈,还……
还哭了。
啊…
停!
他不敢再往下想。
越想越丢人,越想越难受。
光是这几个一闪而过的镜头都让他觉得窒息。
今天早上醒来,看见热搜,他一阵头疼。
其实他压根不在乎自己如何被调侃被嘲笑。
他在乎的只是学姐会不会被影响。
幸好昨天她早就走了。
说不定,还是她老公接走的。
想到这,他心头开始泛酸。
脑中不由想起她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的样子。
那个男人虽然普通了一些,但至少不会让她难堪。
反观昨天自己的表现,简直是毫无风度可言。
而且和那个男人比起来,自己就像个只会给她添麻烦的蠢蛋。
一个女孩,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两个陌生男的拉拉扯扯。
光是想着就觉得羞愧。
“操。”他忍不住低骂一声。
“颜哥,你生气了?”
颜展之很少生气,很多时候他都是一副与世无争随你吊便的样子。
而此刻,他拧着眉毛,一脸沉重,眼底的火光快要把任意炙熟。
“颜哥,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拉你撒酒疯的。”任意坐在他身边,“你别生气,哥,你原谅我吧。”
颜展之推开他搭上来的手。
“任意。”颜展之开口,“我只是觉得,我不应该那样打扰她。”
“我不能打着暗恋她喜欢她忘不了她的旗号,让她在公众场合下陷入难堪的境地。”颜展之深吸了一口气。
“这样会显得我很卑鄙。”一股强烈的懊悔涌上心头,“对她而言,我只是一个陌生人,她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家庭。可我在昨天,堂而皇之地拉住她,说一些没道理没逻辑的话。”
“真的显得我很卑鄙。”
颜展之闭上眼,宿醉过后,头痛得厉害。
但回想起昨日种种,他倒是想痛死算了。
任意自知理亏,沉默地陪在他身边。
“哟,这不情种和情种他儿吗?”
门被推开,笑姐的调侃打破了两人间的尴尬。
笑姐是公司合伙人之一,也是《反门之下》项目组的leader。
但是其实笑姐更应该算是任意的领路人。
当年就是她力排众议,在一堆新人里选中了任意。
之后任意问她为什么。
笑姐一边签文件,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因为你长得好看啊。”
那时任意22岁,觉得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