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产物。
当然,能够被称为“现状”的时间可能已经所剩无几。
他的时间再次向前移动了。此前的两年,只不过是为这注定的变动到来前的滞留。
“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那个叫‘武装侦探社’的组织。”
在乘上回程的电车后,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
“不知道。”坐在身边的太宰回答得很快,“亲眼确认要更加有趣吧,我心里可是充满了期待。”
打量他脸上的神情之后,觉得应该为太宰未来的同僚默哀几秒。一定会有人需要的:“到底谁才是被面试方……你真的不会因为玩得太过火而被拒绝采用吗。”
“要是变成那样的话,就会变成要靠千鹤子养的小白脸了吧?”
“地狱……?”
“不和我一起去吗?”他突然说。
我抬起头,太宰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不管怎么说,会是比政府更舒适的工作地点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嘴角又向上勾了勾。
逐渐黯淡的日光随着车厢的晃动掠过他的巩膜,是一种通透的色彩。我无言地回望过去。
稍过一息后,又传来了熟悉的那一种声音:“而且,这样就能再和千鹤子成为同僚啦!”
“我也没有成为过你的同僚吧,‘太宰先生’。”我没好气地说,“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
再说了,和他工作又不是什么有趣的体验,只会是今天这等地狱的连环套组。完全没有吸引力可言。
“真可惜。”他缺乏失望之情地说,看起来只像是随口一提。
车在横滨站经停。
太宰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
“走好。”
“至少说声再见嘛!”
“哈?为什么要对晚上就能见到的人说再见。”
“说不定我会去一直喝到早上耶。”
“有必要在这种地方暴露你为人的糟糕之处吗。再见。”
托着腮,注视他朝人流涌动的出口走去。
结果,太宰突然回过了头。
“……?”
好像说了什么。
口型很简单,只要跟着读就能明白吧。
「看-旁-边」
……看旁边?
转过头去,在太宰的座位上摆着砂糖果子。究竟是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
再转向窗边的时候,这一次他的身影才真正消失了。
我把它拿起来,特产包装盒上有着无神的黑色双目、像是座敷童子一样的当地吉祥物阴森森地凝视着我。这什么啊……
打开盒子,将点心放到嘴里后,如同某种蓄意捉弄一般的甜度一下子在口腔中散开了。
我才不会觉得寂寞。
就算是这接近三年来,第一次真正分开也不会。为此感到不安之类更是无稽之谈。
在心里不断对自己重复、确固意志——但最终,站在了坂口面前的我还是一副心情很差,随时要对人飞溅言语之刺的样子。
*
抵达东京时天边已经带有暮色。
不得不在下班潮中挤上电车转了两次线,待至踏入,山间图书馆早已挂上闭馆标语。从外部看,灯也全熄灭了。只有少数几盏外灯还在紫色的夜晚中投折。
我无视武装的警卫长驱直入,朝深处前进,属于真正图书馆的设施逐渐被抛弃在踩于光滑地面的脚步声中。
走进门前标有「内务室」铭牌的门。
“还在勤奋地工作呢,安吾前辈。”
“我不是说了很多次不要这么叫我吗。你是想让我的车被装炸弹吗。”
“您在说什么?哪里有因为一句爱称就被装炸弹的道理。这是我表达敬意的方式”“不需要。”
坂口冷酷地回绝。
把忍耐写在脸上的表情和憔悴的神色,即使透过眼镜也一清二楚。
至少已经两天没合眼了。靠精力饮料和胃药、咖啡支撑的那副势态,正可谓苦劳社会人之鉴。更不必说怎么处理、怎么处理都不见减少的文件堆,看了就徒增感伤。
简单地汇报了工作。
不过,说实话这留到明天再进行也可以,只是为此则根本没有晚上特地赶来的必要。在它结束后,我们之间有一阵的沉默。
“……太宰君怎么样?”坂口先开口了。
“在工作中突然开始叙旧的话题可真不像您。”我凉凉地回答,又回忆起了这几天心梗体验的次数,“他好得不得了。我是什么活祭品吗?你是什么要举行献祭仪式的村长吗?坂口前辈?”
“他经手的事件都必须在特工的监视下进行,这你也清楚吧。”坂口眉毛也没有动一下,“只是在最后一次的人选上稍微听取了一下本人的意愿而已。你不是做得很好吗。而且,太宰君可不是这种程度就能比喻得来的对象,我也不是。”
“……您说冷笑话的才能真是超乎我的预料。”
“多谢夸奖。”他站起来,“我今天的工作也结束了,送你去车站吧。”
“您也有在九点前下班的时候,真少见。”
“风凉话就不必说了。”坂口穿上外衣,“即使是我,也不会每天都在加班。”和每天也没有区别吧。
回到入口后,没过多久他就把车开了出来。
“今天上午十点。”发动汽车后,坂口说道。
“什么?”
“比濑良淳之介的死亡时间。”他平淡地回答,车在冷清的柏油大道上擦过,“死因是急性呼吸衰竭。”
“比起被监.禁一辈子好像要更幸运一点。”
再次抓到那个曾经让我受了许多苦的男人,令人意料之外的是进入异能特务科不久后的事。正好是轰动一时的某起恐怖分子事件结束后,从各种方面都令人记忆犹新。
之后我就无从了解他的踪迹了,与这件事有关的一切都是由坂口操办的。
那时,他曾经向我大致透露了事情的概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