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澄如鬼魅般绕到两人身后,抽刀正要干掉外来的不速之客,下一秒手却被陈太情抓住。
“侯爷!”陈太情激动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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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再一次燃起了熊熊火焰,刘喆冰凉的身体渐渐开始回暖,火光重新照亮这片天地,他这才发现,洞内不止四人,还有一个嘴里塞了布条五花大绑的病弱青年。
“这是怎么一回事?”刘喆询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陈太情徐徐道:“不久之前,我曾收到过世子的密信,道有人欲借暹罗贡船走私硝石与硫磺于匈奴,我命神锐军陪戎校尉万远在沧州河关处阻拦,是以神锐军反叛,我与吕镇孙率领残兵从沧州厮杀出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赶往沧州河关,还是晚了一步,沧州的河关早已落于匈奴之手……”
陈太情话未说完,突然被阿澄没好气的打断道:“此二船之所以能从京都成功到达沧州,全靠船上有将近三百来人伪装成战备后勤,也多亏这位负责运输工兵的江大人。”
他重重的咬重了江大人三字,显得尤其阴阳怪气。
刘喆之前便知,萧南成的父亲为他寻了个长相十分贴近的替身替他充军,今日一看,这替身不止长得像萧南成,就连性格也与萧南成十分相近。
不过此时不是关注这些的时候,他听到三百来人伪装成战备后勤时微微皱眉,他有些疑惑道:“这三百来人……”
“死了,被活埋了。”
刘喆愣住,原来方才他们遇见的竟是……
“这些通敌叛国的人死了就死了,活该。”阿澄冷淡道。
“阿澄!”陈太情忍不住呵斥:“我观其情形,他们也是被诓骗……”
“硫磺味道那么大,他们中一个人也猜不出来?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自欺欺人呢。”
陈太情沉默了,气氛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既然还有其他人,那他们人呢,还有吕镇孙呢?”刘喆转移话题。
结果这话一问出口,不光陈太情沉默,阿澄也沉默了。
“我和参军出来盯着万远,老吕头……带着其他人留在河关处,打算找时机把贡船炸了。”阿澄难得说话的时候把头低下了。
“吕镇孙带着几个人?!”
“只有五个……”
“那不就是送死吗?”
刘喆突然站起来,刚刚平复的心情又开始翻涌。
“老吕头说他就是把炸药绑在身上也要把贡船炸掉。”阿澄的声音微微有些哑意。
一时又没人再开口说话,只剩下火舌迸发出潋滟的响声。
刘喆眼眶微微泛红,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知道火药意味着什么,他若是吕镇孙,也一定会不惜性命去阻止贡船落于匈奴之手。
“如今前线已大乱,灵州与朔州又全是神锐军的人,侯爷,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刘喆叹了口气,良久,他缓缓道:“等风雪停,你二人分别前往灵州、朔州秘密通知当地州牧,提前对神锐军做好防备,而我回京中主持局势,前线都已如此,京中想必更加混乱,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刘喆的预感没错。
第二日,风雪骤停,他们四人分别,刘喆杨芝带着江图鹤来到了最近的镇子,打算买几匹快马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