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你一定要知道吗?”岑玉棠眨巴起了眼睛,刘喆突然感觉身体发寒。
“一定。”萧南成顺手把手里的拐杖递给了岑玉棠,语气还是冷冷的。
“给梦槐的吗?多谢。”
岑玉棠望了一眼那边心思已完全不在书本上,对着这边探头探脑的岑巩义,故弄玄虚的把萧南成推进了房,又把门关上了。
“究竟是什么事?”
“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岑玉棠满脸笑意的指了指杨芝。
杨芝被指得一脸懵逼。
“不就是大夫。”萧南成回道。
“她可不是普通的大夫,”岑玉棠摇摇头道:“她专治男性不孕不育,筋痿……”
她絮絮叨叨的还在继续说着,刘喆的脸却已经绿了。
杨芝懂了岑玉棠的意思,连道:“对对,就是如此,平远侯道他死而复生后,那方面出了点问题,于是偷偷找我咨询……”
萧南成听了此话,眼底的冷意霎时被担忧所覆盖,他连忙上前:“舅舅果真……”
“别说了!”刘喆的脸已经由青变紫,又染上了一层绯红,当真像打翻了调色盘,十分丰富多彩。
原来竟是因为此事吗?舅舅在他心里一直是英姿勃勃的伟岸形象,他以前从不会将舅舅与此种病症挂上任何瓜葛,想来也是如此,舅舅才不愿意让他知晓此事。
他心里涌上愧疚,想上去安慰。
但刘喆望见杨芝憋笑的表情感觉愈加羞愤难耐,又见岑玉棠和萧南成两人的面上十分默契的同时出现同情与惋惜,于是更加不自在。
他几乎是夺门而出。
迎面撞上了刚买完菜的三安,三安唤道:“侯爷,我做饭了,你想吃啥菜?”
“我回侯府了。”
“到饭点了,吃完饭再走嘛。”
“不了。”
侯爷咋回事?三安摇摇头,提着菜篮子回去做饭了。
“我……”萧南成更愧疚了。
*
刘喆翻墙回了平远侯府,他的计划是今晚就出发前往沧州。
他的眼皮从今晨开始便一直突突跳着。
尤其是昨夜那梦境之中强烈的真实感让他几乎切实感受到了战场的残酷,无数将士在为保家卫国抛洒头颅,但前方御敌,后方却被自己人背刺,这又会是何等令人绝望之景。
“侯爷,你终于回来了。”侯府亲兵卫的周中尉守在他的卧房外无奈道。
自从镇国公上谏后,皇帝为保护他的安危命禁军日日夜夜守着平远侯府,表面的确保证了他的安危,但实际也将他的所有行踪曝光,导致他几次与萧南成会面都得偷偷跑出。
但禁军的视线哪是他能轻易避开,好在平远侯在京中也不是虚职,担任了殿前都点检,拥有一支小小亲兵卫。周中尉便是他的下属,在帮他翻墙替他掩饰中出了不少力。
至少只要他守在门口,皇上派的那些禁军便会以为他在养病。
刘喆如今顾不上和他寒暄,径直进屋换了朝服,带了腰牌吩咐道:“随我进宫面见圣上。”
“出什么事了?”
刘喆面色坚毅,套上朝服,倒让周中尉隐隐约约仿佛看到了往日之神采。
“一会你就知道了。”
*
崇政殿。
欧阳瑾正在召见礼部尚书赵凌峰与鸿胪寺卿袁文博。
因为即将到来的中秋佳宴大夏将接见暹罗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