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们其余三人也没好到哪里去,给我一壶酒,我能说哭你。"
岑玉棠停了插科打诨道:“你也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静安瞥了她一眼,领会了她的言外之意,缓缓道:“我也没多少年活了,不想折腾了。”
岑玉棠点点头,把视线放在了清晖身上。
清晖睡得平静,但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却昭示着他此时的身体十分不好。
“他的烧为何还不退?”岑玉棠又给他换了一块凉水打湿的手帕。
静安斜睨了她一眼,鱼泡眼中写满了凝重,他道:“小丫头,我虽摆烂,但也入教多年,多少学了些有用的东西,你也知道他平时都在与什么东西打交道,有些东西碰不得,碰了就会有报应。”
岑玉棠皱眉,想到战场上那些变成怪物的士兵,不由得叹了口气:“难不成真的就没有能救他的办法了?”
“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隔日清晨,清晖状态依旧不对,高烧也没有丝毫退下的趋势,岑玉棠向静安打听了,山脚下有一小镇,镇上有大夫行医。
于是她决定去请医师上来看看。
不管能不能治好,至少先将高烧退下才好。
静安见她要下山,举了两个牌子跟了上来。
牌子上是寺庙的广告:“不孕不育,上求子庙。”
静安笑道:“好不容易下一次山,做点宣发,带动带动香火钱。”
吃人手短,如今住在他家,自然得帮他做事,于是岑玉棠真的举着这个牌子和他下山了。
从小镇经过时,周围人的视线让岑玉棠如芒在背,她起初觉得这么傻缺的广告有谁会信。
谁料路过一处浣衣处,正赶上一队刚洗完衣服回家的妇女,看见他们举的牌子,眼神发光,将他们瞬间围的死死的。
“大师,这是真的吗?我结婚三年了,一个孩子都没有。”
“大师,你庙在哪个位置啊,哎呦,我怎么今日才晓得这山上还有这么一座庙。”
“大师,我生了三个儿子了,我添点香油钱可以生个女儿吗?”
这么多人,不得流量变现?
于是他直接盘腿坐在了一块石头上道:“三文钱一次,咨询、算命、解惑一口价,排队去,一个一个来。”
岑玉棠从前自诩自己深谙赚钱之道,但如今看来,比起静安来说,简直相去甚远,难怪她总在给人打工,人家做生意的人随时随地都能抓住机会。
岑玉棠啧啧称奇,本还想看看他是如何继续招摇撞骗,但想着自己还有正事,便往医馆去了。
排队的人太多,队伍后面的妇女你推我搡的,十分混乱,岑玉棠经过时,正有两人在大闹,其中一人要推自己的小姐妹,小姐妹作势要躲,一时没注意撞到了岑玉棠。
岑玉棠走的急,被这一撞,差点摔倒,好在一名路过的男子顺手扶了她一下,她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不好意思。”两人齐齐朝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