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件里江二公子本人都说是子虚乌有。”
“都说是私情了,谁会承认。”岑玉棠争道。
萧南成:“……”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岑玉棠见萧南成还是不依不饶,干脆转身回了酒楼。
双环见她去而又返,奇怪道:“玉棠姐,怎么了?”
“双环,给我上几盘菜,我晚些再回家。你等会回家的时候路过我家顺便和我母亲说一声,叫他们不用等我吃饭。”岑玉棠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叫他们早些睡觉不用等我。”
“还有,给我上最便宜的菜。”
双环点头应是,又见萧南成进了酒楼,虽然很好奇想问岑玉棠缘由,还是忍住了。
萧南成坐到了岑玉棠对面,岑玉棠忙起身换了个桌子。
萧南成有些尴尬,但好在楼里此时已人烟稀少,他也没挪动位置,就坐在那里托腮偷瞄岑玉棠。
岑玉棠先是吃饭,后又拿出一沓宣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萧南成估计她是在写白天说书的故事。
说句实话,岑玉棠的声音很好听,说书的时候带着一股认真投入的劲,虽然讲些八卦秘闻,但她能运用想象力去加以丰富,让很多只是死板流传在人们口中的名字活了起来。
当然,以上评价都是在岑玉棠讲别人故事的时候。他又想到了傲娇世子爷私会病弱公子,于是扭过头盯着面前的灯盏。
他俩就这么枯坐到了整栋楼的人都走光,外头敲梆子报时的已经报到了亥时。
岑玉棠才抖了抖宣纸缓缓起身回家。
亥时,整个京都的人几乎都睡了,洒金街更是一片寂静。
岑玉棠在前面走,萧南成在低头后面跟着,他有点小愧疚是怎么回事。
第二日,萧南成按昨日的时辰守在岑玉棠家门,却只见岑巩义独自一人在砍柴。
萧南成等到日晒三竿也不见有人出来,他便问岑巩义:“你姐姐呢?”
岑巩义不理他,只专心砍自己的柴。
“你怎么不理我,”萧南成道:“我们上回见面你还甜甜喊我哥哥呢。”
岑巩义将柴摞好道:“我姐姐说你脑子有问题,不让我理你。”
萧南成满脸黑线,但还是耐着性子道:“都是误会,你姐姐呢,怎么不见她出来?”
“我姐姐天还未亮就出门了,她还说这几天酒楼忙,叫我们晚上都不要等她。”
萧南成:“……”
他面色复杂,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去了永欢楼,又是昨天的位置,又和昨天一样岑玉棠熬到了亥时才起身。
萧南成跟在她身后,等走到洒金街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不就是个探花郎,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吗?”
岑玉棠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就是两个和你毫不相干的人,你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吗?”
她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而萧南成如今这么气急败坏的整天来找她麻烦不过是因为怯懦,不敢向世人承认自己禁忌的爱意。
她最瞧不起这种人,所以她和萧南成杠定了。
岑玉棠不是逆来顺受之人,她早就想好了报复回去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