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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蛊(2 / 2)

半分不妥。

白逸徵顺手把行千鹭的匕首收了起来,然后在小碗中滴上清新露,递给了门外的黎阳,随后回到屋内坐下,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行千鹭。

行千鹭此时眼前已经完全漆黑,感觉到意识也逐渐远离,她听到自己冷淡的声音说道:“殿下还坐在这里做什么?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有第四碗了,殿下不如去司姑娘那看看情况,看看她们操作是否妥当。”

白逸徵以为行千鹭在为他刚刚说的重话生气,不想他在眼前碍眼,便沉默地起身,出了房门,打算如行千鹭所言,去看看情况,总不能到这时再失败了。

但还没走几步,白逸徵便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与不安,他脚步一顿,随后立马折返,一进屋内,就看到刚刚还跟他说话的人,现在已经面色灰白,全身冰冷地躺在床上,他脑袋“嗡”地一声,脸色刷就白了,磕磕绊绊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了行千鹭,她却毫无反应。

白逸徵一下就慌了,一边用颤抖的双手推搡她,一边轻声喊道:“妻主,妻主你醒醒,行千鹭,行千鹭你听得到吗?你回应我一下,你别吓我妻主,你别吓我。”到后面,白逸徵已经心慌到控制不住音量了。

白逸徵冲出房门就要找展大夫,在手推上门的一瞬间,他突然恢复了清醒,行千鹭的症状明显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如若在这里让人给她诊断,难免走漏风声,思及此,他捏住门框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选择回身,抱起行千鹭,大步走出房门。

白逸徵把行千鹭抱得很紧,他压下内心的焦虑,面色淡然地对黎阳说:“妻主身体疲惫昏倒了,让人备马车,回行府。”

黎阳怔了一下,然后立马领命:“是。”

就在白逸徵要抱着行千鹭上马车的时候,一个下人匆匆跑来,低声对黎阳说了什么。

黎阳迟疑了一下,还是靠近白逸徵的耳边说道:“殿下,蛊虫已经成功逼出来了。”

白逸徵顿了一下,但没做任何回应,只是抱着行千鹭上了马车,然后冷声道:“出发。”

马车上,白逸徵把行千鹭死死地抱在怀里,试图来缓解自己的心慌与恐惧,他将自己的脸贴到行千鹭的脸上,感受到她冰冷的温度,轻轻蹭了蹭,喃喃道:“妻主,你可别有事啊。”脑海中闪过的都是行千鹭的面容,或温柔,或冷静,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最开始以为,行千鹭温柔体贴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为了驯服他,世间女子多薄情,更何况世家贵族的女子,大多把男子当玩物,他以为世间所有忠贞不渝的爱情故事,都是男子们臆想出来安慰自己的谎言。他才不会落入女子的温柔陷阱里,也不会像那些深闺怨夫一样每天等着妻主的宠爱。

后来他发现,原来世间真的有女子能做到不好男色,敬重夫君,明明自己有诸多磨难,却依旧温柔体贴,不像其他女子那般高高在上,同时又不懦弱,行事冷静谨慎,责任感极强,又长得如此好看,他盲婚哑嫁的妻主,居然如此优秀,真是幸运。

妻主是世间待他最好的人,关心他,信任他,辅佐他,所以,妻主绝对不能出事。白逸徵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妻主一直待他如初,他将一生都对妻主一心一意,忠贞不移。就算,就算有一日,妻主不在了,他也永远都是妻主一个人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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