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鬼修好的?”
大傻嘲笑道:“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儿,不是人就是鬼的。现在啊,没什么是钱办不到的,只要你给的钱多,别人就会替你办事。何况是修这么一堵壁画呢?”
确实是这么个理。王二胖听他说这句话听的直点头,随后突然一哆嗦,还带打个喷嚏。四周一片漆黑,时不时传来鸟叫声,王二胖这提心吊胆的性格改不了,急忙道:“那个,大傻,我感觉有点冷,你有啥感觉不?”
大傻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冷,这荒郊野外的,连个人都没有,这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常听来过得人说遇见过鬼……种种想起来后,恐惧涌上心头,大傻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快走,别真遇见什么不好的东西!”大傻道。
大傻在前面开路,因为他拿着灯笼,在如此漆黑的环境下,他开路是最好的办法。
正当两人即将走出庙门时,不知是何原因,大傻突然停了下来,正好停在了咒牌的正方向。
大傻直勾勾的盯着那牌子,眼里似乎要盯出血来,红血丝向四周蔓延,直逼眼球!
“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王二胖被大傻吓了一跳。
大傻的停步让王二胖走到了前面。他不是说“快走,别真遇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吗?为什么不走了?恐惧正在支配着王二胖,这让他不得不一直催促着大傻。
等了好久,王二胖等出大傻的一句“我们把这个拿上走吧”。
“这个”是指哪个?王二胖不敢肯定,大傻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是那个牌子?咒牌!!
王二胖虽然家境不好,但对这个庙子也是听你说过的,要说这庙中的两大邪乎东西就是刚才看到的壁画和现在眼前的牌子。
村中人常传这庙诡异的很,怕是有无数亡灵亡魂,为什么都这么传呢?倒也不是瞎编的,村里头那位疯疯癫癫的赵大叔就是这样的,他是来过这庙子的人,听和他同行的几人说,他是碰了一下咒牌之后说自己遇见了鬼,然后就成了这疯癫模样。
王二胖不敢想,赶忙劝道:“这是不祥之物,会召来霉运的!大傻,咱们赶紧走吧,不然要真出现什么不好的东西……”
如若真出现什么不好的东西呢?王二胖没有再说话了。
如若真出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他俩都活不了!
大傻现在失了智,什么也听不进去,那牌子的周围仿佛围绕着一团黑气,聚拢,散开,聚拢,散开……一直反复着这个动作!
大傻手中的灯笼“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与此同时,那壁画上的女子,突然红了双眼,四周不知道谁唱起了歌,那声音一阵刺耳。
“庙啊庙,庙灵巧,死者来,活者去,庙中的人啊,快快来,快快来……”
声音像是一名兴奋的女子。王二胖疼的在地上直打转。反倒是大傻不受这声音干扰,这声音如同亢奋剂一般对他进行洗脑。大傻直步逼近,直到右手触碰到咒牌的那一瞬间,他的双眸霎时间巨缩,声音堵在嗓子边缘,不论他怎么呐喊着……都无法发出,他的皮肤渐渐没有血色,面如死灰,两只眼睛成了两个小小的黑洞!
突然,大傻的手被一条锁链抽开,顿时瘫倒在地,一动不动。
王二胖慢慢挣扎起身,虽然头还是痛的厉害,但这样带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
王二胖感受到几分冷意就在身边,不过话说回来……他的面前……什么时候站有个人了?
还没等王二胖缓过神,便“咚——”的一声,晕倒在地。
眼前的那人正是忧思好,她身披一件白色披风,上面还有几道不均衡的金色纹路,穿的衣服整体为内黑外红,上杉中心还有一朵艳而不妖的印花,破裙为八,为红,手腕上带有一串流苏红蝶手链,链中央带有一颗红珠。
腰姿纤细的她,长相绝美,肤白唇红,虽然披着斗篷,但也可以隐约看到两对银色流苏发钗,颇有异域风情。
此时,她手里拿着的那把链子,正是抽晕王二胖的那把。
此链名为玉骨鞭,由十二支鬼骨制成,每一鞭的威力都不容小觑,长链,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化为灰烬!
忧思好瞪了一眼他们两个,一脸不情愿的替他们收拾烂摊子。庙外的红枫们宠宠欲动,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壁画上的女子对忧思好非常忌惮,立刻安静了下来,没再搞出什么动作。
忧思好不知何时站在了庙顶上,眺望着眼前的一切。不远处的几颗红枫已经开始长出了五官,根茎正在快速的挣脱泥土,排排红枫们发出“哗哗——”的落叶声。
只见她坐在庙顶上,伸手间竟出现一匹琵琶!弹,挑,如清水流动,后犹如翻涌涛涛,即可柔,又可刚,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良久,那群红枫精们在这音乐下慢慢的安静下来,直到根茎重新扎入泥土,一切恢复平静。对于它们来说,这声音就像安眠曲。
忧思好袖子一挥,那琵琶又不见了踪影,不远处飞来一只黑卷尾,停留在她的肩上。
她两手托着下巴,眼睛由黑渐变成魅紫色,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眼睛弯成一个好看月牙,时不时摇晃脑袋,似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
与此同时,趴在地上的胖子虽然意识还未清醒,但他知道,他现在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可这时的自己全身无力,双腿发软……什么都做不了!
“哒哒哒——”
王二胖已经很疲倦了,在他意识模糊的那一刻,听到的最后的声音是有人过来的脚步声……
和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