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噪,显然意在示警,外院的韩家兵开始撞动隔门,要不是铁木坚厚,必然已给突入。
裴子炎越发心急,背后传来一声促喝,浑身一凛。
裴光瑜将前程孤注于此,不放心儿子行事,跟来监看,见状大怒,“这么多人还拿不!再拖下去,是要等外头的兵冲进来?”
裴子炎只得低声解释,“阿爹,姓陆的扼着门,咱们的人不好冲。”
裴光瑜怒得甩了儿子一耳光,“废物!枉你在军中多年!”
裴子炎无法,僵声命令手下,“点火,用烟熏。”
隔院就是韩家女在生产,万一走火就难以控制,他实在不想事态更糟,然而此时也无法了。
士兵得令,从主屋寻出了桌凳劈烂,在偏厢门口引燃,腾出大股烟雾,方要往内鼓荡,里头的人跃火而过,直冲出来。
那人为避烟气,用布包着脸,看衣衫正是陆九郎,众兵抄围上去,杀得异常激烈。
裴子炎将对头迫出,立即使人压灭火堆,不等士兵靠近,屋内又一人冲出,半身如覆赤火,一脚踢得火堆迸散,木头带着火焰扑面袭来,众兵大惊四避。
裴子炎只见红影一闪,人已到了眼前,一抹乌寒的煞气袭来。
他匆忙拔刀一架,没想到乌光异常锋利,加上来势沉猛,竟将腰刀劈折,他只当一命将休,乌光却是一偏,贴住了他的颈项,肩臂同时受绞,刹时给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