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这个孩子,他成了她随手可以丢弃的人。 没了孩子这个羁绊,他算个什么? 她是“W”组织都护着的人,谢家的娇娇女,有哥哥疼,有母亲宠,还有京都赫赫有名的南宫夜苦苦追求。 而他顾瑾墨,又算得了什么? 以前他还能仗着孩子爹的身份对她关切,为她铺路。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想通这些,顾瑾墨的心脏猛地一阵刺痛,像是滚烫的钢珠撒在上面,又冷又硬,辘辘滚过心尖。 他捂住心口,垂下眼睫,薄凉的唇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 看着顾瑾墨垂在身体两侧,指节发白的手,姜柔儿顿时哑了嗓子:“金少,我……” 话音戛然而止。 男人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摄人心魄的光泽,目光如刀,让她顿时头皮发麻,手上的玻璃碎片造成的疼都弱化了几分。 顾瑾墨转身,朝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门口站着的顾瑾墨带来的人走到姜柔儿面前,将她架住。 “你们干什么?” 姜柔儿惊慌失措的看向顾瑾墨,然而后者却看也不看她。 “送她去警局。” 顾瑾墨的声音薄凉,像刀刃一样戳进她的心口。 “金少……”姜柔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顾瑾墨的背影。 她刚被保释出来,他就要把自己送进去? “金少,不是我,我没有对谢仙仙做任何事……” 然而顾瑾墨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这样,姜柔儿被人带走。 看到这一幕,孙念可淡漠的脸上总算是出现了一抹松动。 看得出,这个顾瑾墨对谢仙仙还是上心的,不至于脑袋进了水一样任凭姜柔儿说得非黑即白。 就算他不把姜柔儿送过去,今天她也要把姜柔儿送进警察局。 这样的女人,哪怕是在里面待几天也算是给她教训。 只是很可惜,现在还扳倒不了姜柔儿。 她戴上墨镜,直接走出了酒吧。 很快,孙念可去了妇产科,又去酒吧闹事的事传了出来。 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了出去。 …… 京都第一医院。 一大早,李敬民就派人把李家做好的营养餐送了过来。 三个月的月份不大不小,也需要坐个完整的月子。 虽然众人瞒着李家老太和老头,但两个老人还是看出了倪端。 李家老太太哭着要过来,要不是李羽彤拦着,老太太恨不能就住在医院了。 最后,还是李羽彤说要和她一起研究月子餐,老太太才安静下来和她一起订餐。 温言打开饭盒,看到上面精致营养的饭菜,鼻子有些酸涩。 这都是她的外婆和妈妈研究以后亲自下厨做的。 要是以前,她想都不敢想。 虽然失去孩子让她痛苦,但医生亲自和她聊过,就算这个孩子不出意外,也多半保不住。 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孩子都活着,或许真如梦里的一样,孩子对他们失望,自己想走了。 不是她不想要,而是这个宝宝不要他们。 想到这,温言的心口如针刺般难受。 她从小缺乏亲情,对这个宝宝感情浓厚,住院越久头脑和记忆就越清晰,情绪也就更加紧绷和难受。 她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就在这时,旁边站着的几个护理师上前,对着她毕恭毕敬道:“谢小姐,我们都是李太太请过来的护理师,从今天开始,我会给您做全身护理。” 医院里的护士见到这些,既惊讶又羡慕。 不愧是南阳首富的女儿,果然不缺钱,连小产的护理都有这么多人做。 温言点点头,躺在床上让护理师给自己做护理。 身体的事她不敢大意,只能听之任之。 护理做完以后,谢一野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我听说顾瑾墨把姜柔儿又送进去了。” 温言握着被子的手微微一颤,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 声音很轻,让人听不出思绪。 “我去金家找他,金家的人说他和姜柔儿一起出国了。”谢一野语气揶揄,骂咧出声,“裱子配狗,天长地久。” 他之前想着顾瑾墨和四妹之间或许有误会,不知道四妹落胎的事才把姜柔儿保出来,现在看来,顾瑾墨不是不知道,而是在装傻。 前脚把四妹气进医院,后脚就带着别的女人出国。 好,很好。 “亏老子这些天对他改观,果然这狗男人性子不改,还是个渣。” 温言抬起眼睫,看着为自己打抱不平的谢一野:“我记得顾瑾墨给你送了很多辆车。” “行。”谢一野嘴角抽了抽,“老子这就给他折现。” “折现?”温言忍俊不禁,“那顾瑾墨岂不是亏了。” 她记得,有些车是限量款,用钱也买不到。 折现的话,顾瑾墨稳亏。 “老子就是要让他亏。”谢一野斜睨着她,“怎么,你还在为他说话?” 温言抿唇不语。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 看到门外的人,谢一野眯了眯眼,声音陡然拔高:“你来干什么?” 温言眼睫轻抬,猝不及防落进一汪深潭。 顾瑾墨一身黑衣,身材颀长,站在那远远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