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塘城的宫殿乃是青塘吐蕃心中最神圣的地方,他们的伟大赞普就在这华丽的宫殿中指引他们未来的方向。 但可惜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真相”,他们的赞普已经沦为阶下之囚,这偌大的宫殿之中并无角厮罗的身影。 “我说肖五爷,你不会是在戏耍我吧?吐蕃人这般漂亮的宫殿居然只有不到二十人的守卫?其中还有五个人在守着角厮罗?” 看来丁小乙还是不了解吐蕃人,肖老五笑了笑道:“丁家小子,你是没瞧见吐蕃人对赞普的崇敬, 若是见过了便不会觉得有多奇怪,在他们眼中角厮罗就是个神,神需要守卫吗?当然不需要,没人会,也没人敢在青塘对角厮罗下手!” 丁小乙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如此,所以只要十来个人能控制住他便好。人多了反而麻烦?” “就是这个理,但温逋奇还是没想到, 就算是这些忠于他的人,还是被角厮罗给策反了俩个,但仅靠他们就不出角厮罗,所以才会向我大宋求援。” 丁小乙点了点头,指责高大的宫墙道:“那我们怎么进去呢?” “晚上,等天黑之后以抓钩入宫,区区二十人的守卫对你们来说应该不在话下吧?” “放心,只要有内应相助,轻而易举!” “可是要悄无声息的!”肖老五忍不住的叮嘱了一句又道:“若是让吐蕃人知晓了,那可不得了,整个青塘城的吐蕃无论男女老友,皆会追杀你们!” 想想肖老五描绘的场景,丁小乙忍不住背后发寒,随即疑惑道:“那他角厮罗还要向我大宋求援,自己登高一呼,剿灭温逋奇还不是片刻之间的事情?” “他倒是能啊!角厮罗的四周都是温逋奇的人,只要他敢登高一呼,信不信还不等他开口便会身首异处,你当角厮罗是傻子,还是当温逋奇是傻子?!” 被肖老五这么一骂, 丁小乙尴尬的摸了摸脑袋:“知晓了,反正现在也是无事,不如在这吐蕃集市中转转如何?” “嘿,你这小子莫不是有了相好?” 丁小乙连连摆手道:“哪来的什么相好,只不过是好奇罢了,咱们的商队是如何在这将货物卖出去的?也是同凉州城的四衢和市一般?” 肖老五翻了个白眼:“废话,若是不以物易物,你以为吐蕃人会这般殷勤?走带你去悄悄这青塘城,知道你心中想的什么!” 丁小乙笑了笑便跟上了肖老五,其实不用自己去看,肖老五在青塘城中这么多年,早已将青塘的城防细节摸了个一清二楚。 丁小乙想要看到更多关于青塘城的细节,作为骁骑营的指挥使,他必须要眼见为实,而不是只依靠肖老五提供的情报。 人多不一定好,丁小乙只带着区区十人小队便在夜色的掩护下潜入了青塘城的皇宫。 抓钩悄无声息的挂在了墙上,几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攀沿而上,高大的宫墙下居然一个守卫都没有,可见角厮罗在青塘吐蕃心中的地位。 这给丁小乙等人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打头的吐蕃内线非常机警,带着众人穿过花园的庭院后,才指了指一座井房。 随着手弩的激射的“嗖嗖”声,尖锐的弩箭应声没入吐蕃守卫的胸膛。 谷嗟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吐蕃人根本守卫根本就不是骁骑营将士的一合之敌,再加上吐蕃人中也有内应,战斗才刚刚开始便已结束。 井房的门被打开,角厮罗的亲信放下绳索,丁小乙一开始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当他看到角厮罗居然从井下出来后,忍不住觉得这个吐蕃的赞普也太可怜了。 他居然被温逋奇囚禁在了枯井之下,这井房早已被废弃,只是外表装饰的非常好看而已,为的就是不让人生疑。 谁能想到青塘城中的宫殿井房,居然是伟大赞普的囚禁之地? “吾乃是大宋云中郡侯,提举甘凉诸事,秦凤路兵马钤辖叶安的麾下之将,接侯爷之令解救赞普!” 年近四十的角厮罗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丁小乙,微微一叹道:“将军如此年轻便能成为叶侯心腹,果然是年轻才俊啊!” 丁小乙觉得怪怪的,在他看来角厮罗没必要对自己这般夸赞。 “不知将军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果然,角厮罗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将军有所不知,眼下乱贼温逋奇以集结兵力东进廓州,其目的并不在廓州之土而在河湟!曾经的吐蕃先民在那里耕种,土地肥美,我吐蕃人留恋已久!此乃温逋奇与李德明之谋,一西一东,侵略宋土成夹击之势,也可令凉州府应接不暇。若将军助我,以我之声望可在青塘召集诸部,以镇温逋奇之乱兵!” “可当党项人被我家侯爷击退了,连带着甘州也被收回,据说李德明为此吐血坠马,李元昊甚至放出豪言誓要生擒侯爷!” 丁小乙的话让角厮罗干咽口水,他当然知道这些消息,但他更需要利用大宋来彻底推翻温逋奇。 但丁小乙并不这么想,他接到的命令不光是把角厮罗营救出来,更是要“护送”到凉州府去,怎能节外生枝其他事情? 于是便道:“侯爷知晓赞普的心思,也知晓眼下的青塘吐蕃水深火热,但侯爷请您前往凉州府一叙!” 角厮罗已经被来回利用怕了,对于丁小乙的要求自然不从:“我来吐蕃赞普,如何能去凉州府?” “你必须去!” 丁小乙的声音中满是毋庸置疑,若是这个赞普不去凉州府,那自己的任务便算是失败了,就算救出角厮罗又有何用?! 角厮罗的亲兵打算反抗,但还不等他们举刀,便已经在手弩之下一命呜呼。 角厮罗这才知道自己并无选择,看着神色坚定的丁小乙微微一叹:“本一位宋人重诺,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大宋向来信守承诺,当初可是许诺救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