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准备动手。” 徐雅晴发现了左梦庚的踪迹,准备动手。同样的,左梦庚也发觉了不对。 论起侦察能力,侦察大队这帮新兵再如何稚嫩,经过专业训练的他们,也不是闻香教的乌合之众能比的。 他们在缀着王廷试车队时,其他方向陆续传来了警报。 左梦庚决定,必须动手。 毕竟他们这次人少,再拖下去,只怕会夜长梦多。 至于是否会得罪王廷试,那就管不了了。 再说这家伙被罢官为民,如今还能硬气什么? 左梦庚背后有东林大佬,底气足的很。 大家接令,立刻吃饭喝水,补充体力。同时擦拭刀剑,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 登州一行,最大的作用就是,让这群新兵接受了初步的锤炼。 虽然成长的代价十分惨痛,但要想成为强军,没有捷径可走。 就在这边准备的差不多时,有侦察兵火速奔来。 “千座,队正,就在一炷香前,王廷试车队突然出发,直奔胶河而去,看样子是打算立刻过河。” “不好,徐雅晴是先下手为强了。” 柳一元立刻反应过来。 这条路他们在去登州时,已经走过,并且权当训练,还进行了绘图作业。知道前方的胶河之上,只有一座木桥,并且没有渡口。 也就是说,除非走桥,不然的话要想过河,必须绕远。 左梦庚动作更快,已经上马。 “追。” 其余人等纷纷跟上,一时间马蹄如雷,风驰电掣。 将将奔出五里,旁边小路上冲出一队骑士,二话不说,直接掩杀过来。 两边心知肚明,根本不啰嗦,立刻杀作一团。 对着一个冲锋后,这边倒下了三人,而拦路的闻香教徒则死伤多达近三十人。 这个对比,让许多闻香教徒为之胆丧。要不是有教法威慑,估计不少人都要溜之大吉了。 左梦庚本不欲管后续作战,可胯下坐骑才跑出一段路,突然一声哀鸣,重重地朝一侧倒去。 不但是他,其他几人的坐骑也同样如此。 幸好大家身手了得,翻滚开来,没有被倒下的坐骑压住。 再去看时,这些阻击的闻香教徒竟然阴险地布置了绊马索。 这一下失去了座驾,只能看着远处的胶河旁,一列车队正在徐徐过桥,怎么也追不上了。 左梦庚气急,回身拿重新追上来的闻香教徒开刀。 这些侦察兵其实陆地的功夫远远要比马上的功夫好,因为他们学习骑术根本没有几天。 闻香教徒中多年的马匪虽然不少,但碰上这些职业作战机器,高下立判。 再一个回合下来,被干掉的人数竟超过了五十。 这一下,即使是最悍勇、最虔诚的闻香教徒都吓破了胆,纷纷调转马头,逃之夭夭。 可这么一耽搁,远处的车队已经快要全部过河了。 左梦庚等人斩断绊马索,舍弃受伤的坐骑,换上缴获来的战马,再次追去。 …………………………………… 就在左梦庚等人和阻击敌人奋战时,徐雅晴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她攀着王廷试的肩膀,媚眼如丝,和平日似乎没什么不同。 “老爷此番遇劫,可悲可叹。却不知何日方能起复,重振雄风?” 短短几日的功夫,王廷试竟似老去了一轮。 男人一旦失去了权力,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活力。 “哎,这大明朝的官儿啊,是越来越不好当了。核定东江镇兵额两万有八,明明是陛下的意思。可事到临头,罪责全成了本老爷的。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这官儿不当也罢,咱们回家去,厮守着过日子,岂不是比神仙还要快活?” 徐雅晴娇滴滴地道:“可是,在奴家的心里,只有老爷您死了,才能真的快活呢。” 王廷试勃然变色,不等有所动作,脖子后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的世界彻底黑了。 下狠手弄死了一个朝廷大员,徐雅晴仿佛拍死了一只苍蝇般随意。轻轻咳嗽了三声后,车外就传来阵阵惨呼。 不一会儿,那侍女来到车外。 “圣女,全都解决了。王廷试贪了的十万两银子,也都归咱们了。” 徐雅晴掀开车帘,看着远处急急而来的追兵,终于认出了左梦庚。 只是稍微错愕一下后,便露出了笑意。 “我道是谁阴魂不散呢,原来是这位冤家啊。” 她转头对侍女吩咐道:“烧桥吧。” 左梦庚等人奔到桥边时,不得不止步了。 木桥燃起了熊熊大火,已经不可能过去了。 隔着几十米的胶河,徐雅晴娴雅地等着他。 这个女人重新戴上了面纱,又变得神秘。 “左梦庚,本事不错呀,居然能追到登州来。不过呀,你来晚了。我这里有死尸一具,你要吗?” 看着她脚边已经僵硬的王廷试尸身,这边的人全都恼火不已。 棋差一招,竟然让这个女人逃出生天。 左梦庚心里也是乱糟糟的,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到来,竟然害死了一位朝廷大员。 也不知道此事会在朝中引起怎样的波澜。 不过这些轮不到他去思虑,反而河对面那个阴狠毒辣、手段果决的女人,让他更加重视起来。 “这一次算你好运,不过我很快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