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愈发低了。 “小的愚蠢无能,当初着实干了不少傻事。从今以后必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池团长指着烂泥一样的漕帮总舵主陈万亭,命令道:“将他拖下去,择日公开审判。” 有士兵上前,拖着陈万亭下去了。 这位从前跺跺脚、整座扬州城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此时还不如一头猪。 此时,一百多里外的泰州。 仙鹤湾的嘉树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身为泰州首富季家的宅院,富丽堂皇,精美华贵,令人不可逼视。 往常百姓们都不敢靠近,纷纷绕路而行。 可是今日,大炮轰鸣之下,雕梁画栋的房屋纷纷垮塌,铜雕金铸的大门破碎崩飞。 伴随着院子里冲天的惊恐喊叫声,新军破门而入。 这里发生的变故,所有的泰州百姓全都看在眼中。 “季家完蛋啦!” “苍天有眼哪!” 无数的百姓纷纷奔走,喜极而泣。 他们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