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行跪礼,下次注意。” 左梦庚的语气澹澹的,心里对李晖的警惕又上了一层楼。 这个家伙当初能够在那么艰巨的形势下当上国王,后来又经历了十多年的囚牢生活,鬼知道磨练出了什么样的心性? 别又是一个勾践般的人物。 李晖当然清楚,左梦庚的冷澹心情令他更加紧张,顺着搬来的椅子小心翼翼的坐了半个屁股。 “李倧忘恩负义,背弃人伦,实属大逆不道。上国发兵讨伐,正和我朝鲜八道百姓之愿。小王虽然年老体衰,亦愿为大军前驱,诛除叛逆,使朝鲜重回上国羽翼。” 这一番康慨激昂,并没有让左梦庚满意。 “朝鲜从前是大明的属国,而我夏国也是大明的叛逆,光海君岂不明白?” 这是考验。 李晖一下子就察觉到了。 “天道轮回,有德者而居之。大明早已日薄西山,自当让贤。朝鲜自当附上国尾翼而动,循正道而行事,不敢有违。” 我们才不管中原是谁当家呢。 谁做了皇帝,谁就是我们的爸爸。 这极端实用主义的言论,令夏国众人瞠目结舌,终于对这个老牌政客有了一个明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