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占领釜山之后,夏国就一直在此地征兵。 如今预备役的兵员已经拿到了三十万之多。 可以说,别看在釜山防御圈前线的兵力只有四万多人,但只要消耗下去,最多两个月,双方的兵力对比就会发生逆转。 如今夏国国内的生活水平越来越好,从国内征兵的成本也越来越高。 国内的绝大部分兵员都来自于两淮。 只因为这里灾害频仍,百姓穷苦,要想改变也非朝夕之功。因此这里的人们当兵的意愿很大。 不像山东和松江府,许多人当兵只是因为荣誉感,并非是因为生活困难。 第一批接受训练的一万多朝鲜士兵,被分配给了朝鲜义军,组成了两个师。 第一师将会在海军的帮助下,运送到江华岛,加入北线作战。 第二师则会跟着第四师,从南向北一路推进。 陆战一师的作战方桉确定下来,进展开始降速。 金浦城破烂不堪的城墙,根本挡不住陆战二团的炮火。 仅仅一轮炮击,就在城墙上打开了许多缺口。 守卫在上面的朝鲜士兵纷纷溃逃,根本不敢再进行抵抗。 超出他们认知的兵器,给了他们极大的恐惧。 通过望远镜看到城墙上没人了,郝华清挠挠脑壳,对于这样的战斗场面十分不满。 “第八营进城。” 攻城的任务落到手中,这让第八营上下高兴坏了。 一千多名士兵迅速散开,不停的进行着战术动作,朝着城墙逼近。 每前进一段距离,都会有射术精准的士兵停下来瞄准城头。但凡敢于探出头来反抗的敌人,都会死于他们的枪下。 然而城墙上静悄悄的,鬼影子也没有一个。 第八营很快通过城墙的缺口,攻入了城内。 不大一会儿工夫,城门就被打开,预示着这座城市已经没有防守能力了。 金浦城很小,两个营的士兵就可以完成全城的搜索。 他们在一处院落里找到了金浦守备杨道勋。 “我等已经商讨完毕,正欲起事,接应天军。不想天军进展飞速,却让我等落了后。” 杨道勋舔着脸,一副我是起义人员的德性。 郝华清抬手就是一巴掌。 “老子都把城占领了,你跟我说你是起义。早干嘛去了?来人,把他给我绑了,扔到战俘营去。” 整个金浦城的防守兵力总共约三百多人,因为在攻城之前没有选择投降,因此全部都成了俘虏。 杨道勋欲哭无泪,被捆的结结实实。扔到战俘堆里之后,还遭到了其他人的唾骂。 就是他一力坚持抵抗,害得大家伙都倒了霉。 仁川的城头,金文胜愁眉不展。 身为仁川都护府使,金文胜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 他是金鎏的侄子,而且和西人党是死敌,绝对没有投降的余地。 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死守仁川,希望抵抗能有效果。 远处的大海上炮声一直没有停过,但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永宗岛上烽火弥漫。 那里只有几十名士兵驻守,他并不认为可以坚持多久。 果不其然,仅仅半个时辰后,他就看到永宗岛最高的山上竖起了红旗。 而随着永宗岛易主,仁川便失去了屏障,开始直面夏军的兵锋。 “最迟明日夏军就会攻来,城中可做好了准备?” 仁川城的守将、虞侯郭承宰满脸苦涩。 “大人,城中只有兵马千人左右,而且兵器不全,很难防守。不知汉阳方面的援军何时能到?” 金文胜无奈摇头,告知了更加艰难的情况。 “派出去的信使说,金浦方向有炮声响起。倘若所料不错,很快就会被夏军攻占。如此一来,汉阳方面的援军万难过来了。” 听说可能没有援军,郭承宰满心绝望。但职责所在,还是得组织好防守。 在他看来,夏军的进展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恐怕仁川坚持不了五天。 他却不知道,苗广贤和赵先兵对目前的进军速度很不满意。 “这破地方山连着山,到处都崎区难行,着实耽搁事。” 听到苗广贤的牢骚,赵先兵苦笑不已。 “来之前就听说了朝鲜多山,没想到是这般境况。怪不得千百年来中原王朝都在这里兴趣缺缺。急是急不来的,慢慢打吧。咱们这一路除了山还有海,光是调兵遣将就够头疼的了。” 站在永宗岛东面海边的山上,苗广贤通过望远镜已经将仁川城看在了眼中。 “你看,守军在月尾岛上建立了工事,渡海作战的话难度不小。不如咱们兵分两路,从北面的陆地上打过去。这样一来,两面夹击,守军绝对抵挡不住。” 赵先兵也有见解。 “仁川的城墙比较坚固,得让师部提供重炮增援。” “那就这么办。” 两位主官商量好了作战计划,立刻上报师部。 第二天就得到了批复。 他们的计划被通过了,并且师部还调拨了一个重炮连过来。 赵先兵率领两个营的兵力,在仁川城的北面登陆,沿着平原近逼到了城下。 苗广贤这边得到了海军的帮助。 五艘海沧船横在海面上,开始对着月尾岛进行炮击。 月尾岛很小,中间高、四周低,地形十分险要。而且因为靠近海岸,所以成为了仁川的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