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士俊最终还是走了。 并没有留在夏国,也没有为夏国效力的打算。 “殿下白忙活了一场,奈何人家又臭又硬。” 傅新垣有些埋怨,觉得左梦庚对一个老官僚太过于看重了,竟然还特意空出时间陪同。 左梦庚哈哈一笑。 “你真以为这是无用功?” 傅新垣有点惊讶。 本以为没能收获一个人才,左梦庚应该沮丧才对。但是看左梦庚的表情,似乎很满意呢。 到底疏忽了哪里呢? “恳请殿下指点。” 他思来想去,依旧想不到,只能归咎于自己的道行太浅。 左梦庚闲步当车,诲人不倦。 “玉嵛公就算不能为我夏国效力,然其对我夏国之观感早已产生变化。此老在广东一地颇有名望,将来咱们攻略广东的时候,你说有这么一位愿意站台的,是不是事半功倍?” 傅新垣愕然,顿时感到整个脑袋都舒畅了。 他只看到了左梦庚没有收获一个人才,可实际上左梦庚已经在为了将来的争夺天下做准备了。 崇祯十二年的冬天比较冷,但夏国的百姓们却生活的很舒心。 最贴身的感受就是,粮价很便宜。 老百姓们不懂背后的逻辑和深意,粮食便宜总归是好的。 稍微有些见识的才懂,知晓夏国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吉林省的顺利开发,为夏国换回来了数之不尽的粮食。在这个天灾连绵的时代,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可惜进攻东瀛的时候,咱们回不去,少了立功的机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北方军区才能捞到打仗的机会。” 陆军军官学校的高级指挥员培训班中,连山海和莽古尔泰凑到一起,窃窃私语,神情都比较遗憾。 身为北方军区的高级将领,好不容易北方军区有参战的机会了,但他们两个却只能干瞪眼。 这对于任何一个志在建功立业的军人来说,都是一种遗憾。 这两人,一个是极北之地的土着,一个原本是后金的大老。但经过长年累月的潜移默化,如今看起来已经和其他的夏军将领没有什么区别了。 今天,将会是他们这批学员的最后一课。 结束之后,就要各奔东西,回归部队了。 尽管大家本来来自于五湖四海,互不相识,但是在军校同窗良久,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另一边,也有两个人在说话。 “老崔,毕业之后你就回朝鲜吗?要我说,这时候回朝鲜没多大意思。近期不可能再对东瀛动武了,捞不着立功的机会。” 崔孝一何尝不知? 只能苦笑连连。 “我当然是不愿意回去的。你不知道,朝鲜那边如今国王和内阁闹的比较僵,就怕回去之后牵连进去。” “闹腾啥呢?” 崔孝一也没有保密的意思。 “那位国王接连选拔了三次秀女,非要将后宫塞满。可内阁的大臣们不乐意了,觉得他太过于注重自身的享受,不考虑国家现状。再一个,也没有多少女孩子愿意进宫,服侍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啊。这件事如今在朝鲜的民间闹的沸沸扬扬,怨声四起。可国王一心想要延续后代,只说内阁不将他这个国王放在眼里。两边都下不来台,指不定闹到什么时候呢。” “还是咱们殿下好,从来都只为百姓考虑。我都觉着殿下过的太清苦了一些,可怜呢。” 崔孝一也不禁点头。 “谁说不是呢,殿下即便是和武王妃成婚,也才两位妻子,连那些大户人家都不如。” 教室的内被打开,议论声迅速平息。 看着走进来的英姿飒爽、霸气十足的女将军,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 “起立!” “敬礼!” 女将军径自走到台子上,随手还礼。 虽然下面的都是沙场上战功赫赫的将军,但是在她的眼中,全都跟小鸡仔没啥区别。 就没有几个是她没揍过的。 莽古尔泰第一次见到这位女将军的威风,为之侧目的同时,小声问道:“这是谁呀?” 连山海一愣。 “你不认识?这便是武王妃了,军中第一勐将。” 另一边的人可不认同。 “胡说,军中第一勐将明明是殿下。” 连山海有心争论,却见王思仪开口,只好忍住了。 “听说你们考的成绩都不错,算是在军校里学到了东西。不过千万记住,沙场之上千变万化,没有标准答桉。只有胜利才是答桉,其余的都不重要。” 这话令许多人悚然而惊,本来生起的一点骄傲之心也都散了。 王思仪说的没错,战场之上,只有胜利者才是答桉。 因为失败者早已化为灰尽了。 “你们当中,骑兵将领不是很多,我这个副校长也没有什么能教给你们的。不过倒是有一个任务……” 王思仪霸道归霸道,但也知道术业有专攻。 她在骑兵作战方面是权威,但是步兵、炮兵、工兵等其他领域,能力只能算是泛泛。 所以今日站在讲台上,她并不打算给这些学员授课。 何况这帮子人马上就要结业了,也教不了什么。 想到左梦庚的拜托,她决定布置一个任务。 “如今天下大势日趋明朗,而我夏国积累日渐完善。究竟该如何统一天下,从何处着手,各位同学回去之后,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