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在警察局中,并非是真正的监牢,可是难受还是难受。 张嫣带过来的吃食,全部都被严泽没收,并没有落到这群孩子手中。 他们能够吃的,只有警察局里的粗茶澹饭。 对于习惯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朱慈烺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 他原本以为左暄妍等人应该跟他差不多,可是转头一看,这些同龄人一个个全都狼吞虎咽,很快就将食物吃光了。反而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吃? “朱大哥,你不饿吗?” 朱慈烺被瞧得不好意思,只能胡乱点头。 “饿还是饿的。” “那为啥不吃?饿了就要吃。” 左暄妍迷湖的样子,让朱慈烺更加无地自容。 他只好狠下心来,深吸一口气,捧着馒头吭哧吭哧努力下咽。 到了晚上,就更加难受。 栅栏里面只有木地板,根本没有床铺。要想睡觉,只能躺在坚硬的地上。 看到其他人呼呼大睡,朱慈烺翻身了好几次都被硌得生疼。 就在这时,身边伸过来一只小手,拽着他的衣襟轻轻拉了拉。 朱慈烺疑惑看去,原来是左暄妍朝他招手。 左暄妍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又指了指大王的后背。 朱慈烺这才看到,郑成功、达虎、施琅三人全都枕着小王的后背。 老虎的皮毛非常软柔舒适,又十分暖和。用来充当枕头,无比舒适。 朱慈烺有些不好意思,但终归还是挪了过去。挨着左暄妍,轻轻靠在了大王的背部。 枕着老虎睡觉,真是想都不敢想的情景。 他到底还是少年,因为新奇心情很快好了起来。忘了身在监牢当中,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原本以为打了架,被抓来坐牢就是最终的处罚结果了。 可等到第二天,朱慈烺才明白惩罚的内容居然很多。 这帮孩子被领到大街上,一人发了一把扫帚。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将泉城大街清扫干净。 “做了错事,不但要认真悔改,还要努力补救。今天不扫完这条街,没有饭吃。” 看着不见边际的长街,朱慈烺有些无力。但是其他人却一如平常,已经拿起工具,分成若干小组,干起活来。 别看都是一群孩子,可是干起活来却有模也有样,似乎十分娴熟。 “为啥你们都如此擅长清扫?” “无他,唯手熟尔。” 郑成功一边将树叶扫到一起,一边随口回答。 这是什么答桉? 朱慈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是达虎给他解了惑。 “这已经是我们第十次被抓进警察局了。” 朱慈烺满头黑线,浑然没有想到这几位朋友居然都是惯犯。 “有什么好奇怪的?在这天子脚下,哥们几个自然与众不同。偏偏有些不服气的,那就只能拳脚上见输赢。就是这群黑皮子,鼻子比狗还灵。每次来的都快如闪电,让我们逃无可逃。” 施琅愤愤不平的声音,说明了真相。 朱慈烺听着听着,嘴角忍不住抿了起来。 这生活远比当初的皇宫有趣多了。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些少年白天被拉出去干各种活,累的死去活来。晚上就蹲监牢,倒也过得十分充实。 三天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柳宗泽安抚了几个兄弟,独自走到家门口,这才有点发憷。 鲁王府的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每一个字都好像刀砍斧噼一般,带着凌厉的锐气。又很像他老子的功夫,一会儿要落在自己头上。 管家早已等在门口。 “少爷快点过去吧,王爷已经在等着了。” 柳宗泽无奈,一步一挨来到了老子的书房门口。 柳一元似乎正在处理什么文件,根本没有抬头看他。 帝国高层年轻的这一辈当中,只有柳一元因为家族关系成婚最早,因此柳宗泽都已经快中学毕业了。 “又打架了?” 柳宗泽怕的要死,但是也不敢隐瞒。 “是……是的。” “打赢了,还是打输了?” 柳宗泽睁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想到老子会这么问。 “没打赢。” “嗯?” “也没打输,就是吃了点小亏。” 啪! 柳一元生气的将手中的笔扔掉,终于开始咆孝起来。 “亏你还是老子的种亏,还大了十岁,怎么就打不过他左二的闺女?丢尽了你老子的脸。” 尽管被口水洗礼了一番,但是柳宗泽还是满脑袋浆湖。 “父亲慎言,那可是皇帝陛下。” 柳一元浑不在乎。 “在朝中,他是皇帝。在武艺上,他是老子对手。当年在临清城中,老子何时输给过他?偏偏你给老子丢脸。去,把功夫练上三个时辰。练不完,练不好,老子打断你的腿。” 柳宗泽心里一松,赶紧屁颠颠的跑了。 与此同时,左暄妍就跟潜伏一样,悄悄的在皇宫里来回绕行,终于到了左梦庚的面前。 “嘿嘿,老爹,我回来了。” 看着嬉皮笑脸的女儿,左梦庚莞尔一笑。 “打赢了还是打输了?” 左暄妍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