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见识到了李贤的画技,今日恰逢寿宴,所以,李治也提出要传神写照。 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所以李治不得不绞尽脑汁地,给李治也画了一幅画。 如果说,天后作为女人,最喜欢的是自己年轻时候的美貌,那么,李治想要什么样的画,就显而易见了。 一下午的时间,李贤都在努力的画画,一直到傍晚,才终于完成。如果说给天后画的画是发挥了想象,那么,给李治画的画,那就是纯粹的天马行空了。 夕阳最后一丝光亮下,李治接到了自己的传神写照。 背景一眼就能看出,是金銮殿,但是,不同于真正的金銮殿,画上的金銮殿,周边都是云雾,看起来就如同天宫一般。 而他,或者说是年轻一些的他,则腰佩天子剑,身穿龙袍,站在金銮殿的前面。 乍一看之下,还觉得没什么,可是越是仔细看,就越是觉得,画面中的自己,身上充满了威凌天下的气势。尤其是那稍微一点点的抬头,更是展现了皇帝的傲然之气。 仔细的欣赏了一会儿画,一直到太阳彻底落山,李治才恋恋不舍的将画板交给姜暠,吩咐道:“找最好的装表匠,将这幅画装表起来,就放在朕的金銮殿,朕很喜欢。” 见姜暠带着几个宦官,小心翼翼的把画带走了,李治才看向浑身是汗的太子,笑道:“就画画一项,朕搜肠刮肚之下,竟然没能发现谁的技艺在你之上。朕很喜欢这幅画,今日的寿宴,也过得极为开心。” 说完,李治满意的点点头,就离开了。 家宴到此就算是结束了,李贤才要过去领自己的老婆,谁知道,就被天后一眼瞪得站住了。 “房氏这几天,就住在本宫的明义殿,太子你一人回去即可。” 说完,也不给李贤讨价还价的余地,拉着房芙蓉的手,就离开了。 进宫的时候是俩人,回去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人.... 对于天后,李贤还是比较放心的,至少现阶段,她还没有不对劲儿的地方,对于嫡长孙的期待,她恐怕不比皇帝少多少,如此一来,还是可以把房芙蓉交给她的。 况且,作为过来人,显然她是要跟儿媳妇传授一些养胎的注意事项的。 踩着微弱的夜色走出大明宫,李贤才要回到马车,就被一个人影吸引了注意。 是明崇俨。 一只手拉着李旦,个子很高的明崇俨看起来,就像是孩子的家长一样。 两个人出宫以后,就拐了个弯,并没有直接离开,显然是冲着他这个太子过来的。 “六哥,我总觉得这个小白脸,有点跟杨灯志类似的感觉,您可千万小心点啊。” 李显说了一句话,就拉着韦氏上了马车,吩咐车夫直接走,打定了主意不跟两个人照面。 听到李显的话,李贤可是吓了一跳。这还是那个看谁都像是好人的李显吗?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带着审视的眼光,看一个人了? 明崇俨走的很慢,就像是闲庭信步一般,离得近了,他就松开牵着李旦的手,拱手行礼道:“太子殿下,听闻您最近主持注释《汉书》和《后汉书》,还严格要求参与注释的人,要把两本书注释成只要识字的人,就能看懂的程度,不知可有此事?” 李贤打破脑袋也没想到这家伙走过来,是专门问这个的。 点点头,李贤回答道:“没错,既然选择了注释,那就不能湖弄事儿,长史问这个,不知道是有何指教?” 明崇俨微微一笑道:“张大安等人,都是身负盛名的学者,下官岂有指指点点的资格。只是,但凡是古籍,其中不免掺杂一些神怪的传说故事,下官认为,自己对于这些,还是知之甚详的,不知道,下官可有参与其中的荣幸?” 这孙子要参与进来? 黄鼠狼进了鸡窝,目的是为了拜年,才是怪事儿。 既然确定了这家伙的心思幽微,那就要保持绝对的警惕比较好。 所以,李贤毫不犹豫道:“那些涉及到神怪传说的故事,终究是有迹可循的,况且崇文馆藏书颇多,总能查到,就不劳烦明长史了。” 明崇俨没想到自己的热脸,竟然贴到了冷屁股。 莫非是太子害怕自己争功? 笑话,我明崇俨简在帝心,难道还要这些无用的功劳? 尴尬的笑了一下,明崇俨后退一步,站到李旦的身后,笑道:“其实,微臣想要参与注释,是给冀王一个能在兄长身边听教的机会。英王和太平公主,都能进入东宫,一个被您教导读书习武,一个被您教画技,唯独遗漏了冀王殿下,这些天,殿下总是跟微臣诉苦,也想到您的东宫去做客。” “是啊是啊,皇兄,您真的不让弟弟去您的东宫玩耍一番嘛?” 眼睁睁地看着迷茫的李旦,被明崇俨拍了一下以后,就顺着他的意思开口,李贤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吐槽了。 难怪这家伙在历史上成了着名的傀儡,感情傀儡生涯,从现在就开始了啊! 明崇俨既然搬出了李显和太平当对比,李贤知道,自己就根本没办法拒绝。 不患寡而患不均啊,一碗水不能端平,天后那里已经有所警觉了,要是再推辞,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至于明崇俨要入东宫,虽然明知道他没安好心,但是,李贤发现,自己竟然很难直接拒绝。 诱敌深入,是一个伪命题。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胆色,敢于把自己的虚弱之处,暴露人前。 不过.... 只是转瞬之间,李贤就做好了决定。 看了东宫的方向一眼,李贤笑道:“难得明长史如此忠心为主,孤要再拒绝,就太过分了。也罢,正巧这方面悬而未决的注释,积累了一些,那孤就代表那些学者,欢迎明长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