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这个理,是这个理!”
“总之啊,妖物被除了就好!”
“对!这下总归是清静咯!”
“是啊,提心吊胆过了这么多年,现在总算能过过普通人的日子了。”
“欸!你们说,我们要不要给那两位道长立个长生牌?”
“这个主意好!我们这么多人,早晚一炷香,定能帮助他们早日飞升成仙!”
“好是好,只是……你们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吗?”
“呀!搞忘问了!”
“我只记得他们是昆……昆什么派的。”
“我恍惚记得有一位好像叫林什么来着,林……林……叫林什么?”
“另一位道长是不是姓沈啊?”
“姓沈吗?我怎么记得姓杨啊?”
等沈念之将林一珞安置到屋内,林一珞又昏睡了过去。沈念之坐在床头,并没有要走开的意思。静静地瞧着床上之人,双手莫名颤抖起来。
“念之!沈念之!”
沈念之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是!”
“你在干什么?刚才我叫你那么久,你都没听见?”
“对不起!仪景师兄,刚才我在想事情,一时走了神。”
仪景摇了摇头,“无妨,师父传你问话,你快去吧。”
“师父?”沈念之有些疑惑,几人是一同回来的,怎么现在师父长灯才想起来传召自己?
“你自己小心,师父脸色不太好。入门这么些年,我从未见过他这样。”
“是。”
沈念之看了一眼床上的林一珞。
“放心,此处有我。”
“多谢师兄!”沈念之又往床上看了一眼,这才转身而去。
直至完全听不见脚步声,仪景这才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林一珞看了好一阵,沉着一张脸,“好不容易有张长得像她的脸,可惜了,竟生在你身上!长灯、随航、欹枕、醒梦,昔日的‘昆仑五子’竟被我遇到了四个,有意思,哼!有点意思!林一珞,你最好祈求你跟那个罪魁祸首醒梦没有半点关系,不然,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跪下!”
才刚走进书房,便迎头来了这么一句,沈念之想也不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的确,正如师兄仪景所言,此刻师父长灯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知道为师为何唤你来?”
“弟子犯下大错。”
“何错之有?”
“弟子不该让一珞留在令丘山,更不该让一珞使用‘噬血封印’。”
“不是这些。”
“弟子不该……不该……”
长灯眉头紧蹙,“说!一珞怎么了?她体内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没……没什么……没有藏着什么。”
“咔嚓”!窗户忽地碎成小块,窸窸窣窣往下落。
“在中谷之内,我探了一珞的灵力,除却她自己那点儿细微的灵力和妖物凤凰的,另外还有两股,”长灯上前两步,将手搭在沈念之肩头,“其中一股跟你的极其相似。”
沈念之一颤,赶紧往后退了一步,长灯并不在意,将手收了回来。
“而另一股……另一股……另一股分明是……”
“是我的师父、一珞的父亲,雨窗的。”
长灯只觉眼前一黑,双腿有些发软,抬手扶着进出的高几,“这么说来,一珞她,她已经——”
沈念之往后一倒,跪坐在地上,“是。”
“什么时候的事?”
“六年前。”
“六年前?难道就是随航杀死雨窗师兄的时候?”
“那一珞——”
“是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随航怎么会对一珞下手?”
沈念之再一次陷入无尽的回忆中,“不是的,不是的,一珞是为了救师父,救我,所以才……所以才……”
长灯长长地叹了口气,“既是要报仇,为何不先来找我?当初那个迟迟未归的人是我。他杀了我,兴许就不会这么恨了呢?何苦要牵连无辜的小辈?”
沈念之听着师父长灯自说自话,也不敢多问。他知道他们之间有经年的纠葛,不可化解。
“可是,你怎么能用《三生诀》?”
“是师父临终前将《三生诀》传授给了弟子,又将毕生修为度给了弟子,所以弟子方能——”
“我不是指这个,要使用《三生诀》,除了精深的修为,还必须要‘三生石’才行。随航说过,当年雨窗师兄带着一珞离开昆仑时,并没有带任何东西。”
“这一点师父也很是疑惑,那时师父很是自责,说当时自己应该掰一块三生石带走。可不知为何,我们在一珞的颈间找到一根项链,上面挂着的正是三生石。”
长灯轻轻一笑,“大概是醒梦的英灵保佑吧,能救回来就好。”
“是,师娘定是一直保佑着一珞,这才让她能够回来。”
“还是雨窗师兄想得周全,将灵力都度给了你。只要你无恙,一珞便能安然度过此生。”
“起来吧。”
沈念之这才慢慢站起。
“关于封印凤凰一事,你不必太过自责。你们两的心思我知道,一珞这么做,只是不希望你来承受痛苦,她来承受自责。况且,以你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压制凤凰。若你强行启用‘噬血封印’,必死无疑。你若死了,一珞还能活下去吗?”
“是,是弟子思虑不周。”
“一珞既然选择了封印凤凰,往后余生,她便将与凤凰共生共荣,你们的命运也将变得不同,你可有胆怯?”
“不曾。”
“好!关于妖物凤凰你知道多少?”
“弟子只在令丘山中听他们说起过,凤凰是上古时期的凶兽。几百年前数十位修道者也无法将其斩杀,最后合力将其封印在令丘山中。”
“关于那场大战,我也是年幼时听我的师父讲起过。在此之前,我也只是以为那是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