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地走到门前来迎。
曹丕不假她们之手,只吩咐道:“取药来。”自己大步走去卧房,将曹节放下。
他要解她的衣带,她用手护着不肯。
他笑道:“你从今起是我的人,怕什么。”
解衣,除绔,膝盖的血已经浸透绔子,血肉与粗糙的布料粘在了一起。他极小心地为她一点点剥离,留意她的神色,只见她神色木然,眉头都不曾皱一皱。
他微微存了一点好奇的心思,像检验一只玩具的好坏一般,手上扯布料的力稍粗暴些,可她依然神情不动。
“不痛么?”他忍不住问。
“痛。”她说。但语气中完全听不出痛。
“痛的话,可以叫,不用忍。”
“叫没有用。”小姑娘有几分漠然地说道。
曹丕愕然无语,“噗嗤”一下笑了。给她包扎好,笑着摸一摸她的头:“你难道没听说过,‘会哭的孩子有得吃?’”
她固执地摇头:“我哭的话,我娘会打我。”
一些不好的记忆蓦然涌上脑海,曹丕用力将之驱除,说道:“那便留在我这里罢。在我这里,你若哭,我会拿好吃的逗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