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
“没关系的。”钟韵看清楚了闻溯的模样,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晕,她方才的模样,竟都叫一个男子瞧去了,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不过,”闻溯话锋一转,“这阴亲也不是想结就结的,我听你方才的意思,梦里找你结阴亲的人,似乎是知道你的生辰八字。”
钟韵面上的红晕再度褪了下去,大家族的孩子,不论男女,生辰八字自然交由长辈保管,钟韵母亲去后,这生辰八字自然是由继母拿着。
若是对方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那……定然与继母脱不了干系。
可是为什么?
她已经不去同妹妹争那些东西了,她所守护的,都是母亲留给她的东西,那些东西,她不能让。
她们却是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害她,若是她用这样的法子死去,别说母亲留下的东西,便是她都要被钟家除名。
钟韵身形晃了晃,终究没有倒下去。
死并不能解脱,就像是卫姑娘说的那样,她死了,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也将自己送到了恶鬼的怀抱。
凭什么呢?
要她死,她偏偏不死,她要活着,活着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过片刻,钟韵就想明白了,她装作柔弱可欺的模样,旁人就真当她好欺负,左右都要欺负她,那她为什么不能反抗。
“卫姑娘,请你帮我。”
卫弥月也没想到这姑娘的心还挺坚韧,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想通了。
“可以。”
“那我需要做什么?”
“不需要你做什么,今晚正常入睡就行。”
钟韵顿了一下,其实做那个梦之后,她几乎睡不着了,可莫名的,还是很信任卫姑娘的,既然让她安心睡觉,她照做就是了。
“姑娘,姑娘。您去哪里了,奴婢到处都找不到您,都急死了。”跑过来的丫鬟满脸都是汗水,面上的焦急也很真切,看到钟韵,连忙跑过来。
看到她,钟韵也很安心,阿春是母亲留给她的人,是她可以信任的人。其实母亲给她留了不少人,都被继母用各种各样的理由给打发了,阿春还是她哭求父亲留下来的。
阿春是知道她做的那个梦的,她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家姑娘,根本就没注意一旁的弥月和闻溯。
她拉着钟韵的手,小声劝道,“姑娘,听说福惠郡主回来了,要不,我们请她帮帮忙?”
钟韵摇了摇头,“她不会帮我的。”
阿春有些急了,那恶鬼连寺庙里请来的符箓都不怕,她知道厉害的人,除了福惠郡主,便只有国师了。
可国师,别说是她家姑娘了,便是她家老爷亲自出面,都不一定见得到国师的面。
倒是家里二姑娘同福惠郡主有些交情。
钟韵苦笑,她们哪里是有交情,是她那个二妹妹巴结福惠郡主呢,而且她不喜欢福惠郡主,哪怕是人人都说她是天命之人,可哪有天命之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她私心里觉得,可能是国师弄错了。
可她又怎么敢说出来。
“不必了,我已经找到人帮我了。”钟韵摇了摇头,相较于福惠,她更信任卫姑娘,瞧着就比福惠靠谱。
阿春这才看到弥月二人,下意识挡在钟韵面前,“姑娘,他们是什么人?”
“阿春,不得无理,这二位都是神隐宗的仙人。”
“神隐宗?”阿春连忙退到钟韵身后,对着弥月他们赔礼。
弥月摇了摇头,并没有责怪阿春,她倒是挺喜欢这个护主的小丫头。
钟韵吩咐阿春给弥月他们安排房间,弥月忽然回头看向闻溯,“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闻溯仔细想了想,“没有吧,师姐是有什么忘记了吗?”
“不知道呢,可能是我的错觉吧。”弥月摇了摇头,跟着阿春进去了。
隔壁院子里,徐鸿将翠竹院都找了一遍,愣是没看到那两个人,他大声质问徐成,“你究竟把卫姑娘安排到哪里去了?”
徐成也是一头雾水,他没记错,他就是把卫姑娘带到这个院落里了呀?
卫姑娘人呢?
不仅卫姑娘不见了,连来找她的闻公子也不见了,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