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师父自己曾与他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卫姑娘比师父厉害,也是说得过去的。
“师父,可要吃些东西?”
他们折腾了一上午,说出去游玩,啥也没看就回来了。
如今连饭都没吃,师父就拉着卫姑娘下棋,一局下完,天都黑了,他都两顿饭没吃了,怕肚子饿了发出声响,一直喝茶,现在装了一肚子的水,稍微动一动,都能听到肚子里水晃动的声音。
国师看向外面,天确实黑了,这一局棋下得他心力交瘁,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对着弥月拱了拱手,又唤人摆饭。
一桌子的饭菜,国师都没有尝出什么味道来。
他还在想着那局棋,他从未被人逼到如此退无可退的地步,即便是以前同师父下棋,也不会被赶尽杀绝,这个卫弥月的棋风却是如此狠辣。
可她的灵力很是一般,自己不会看错的,她甚至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但莫名的,他觉得那一刻她是真的想要杀死自己。
这么想着,国师再没了胃口,放下了碗筷。
“师父?”徐鸿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师父。
“我还有些事情,你们慢慢吃。”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看着师父离开的背影,徐鸿莫名看出了一丝狼狈,是他眼花了吗?
不过师父不在这里,他也自在了一些,他可以在师父面前赖皮,却是不好意思当着师父的面和朋友说笑。
他把弥月和闻溯当成同辈,自然是觉得他们在他师父面前说话会不自在。
“吃啊,这个糖醋鱼可好吃了,厨子都是皇宫里出来的,还有今日这汤,鲜美的很,卫姑娘,我帮你盛一碗。”
“多谢。”弥月将自己的碗递了过去。
“闻公子,你喝吗?”
闻溯点了点头,也将碗递了过去。
很快徐鸿就发现了哪里怪怪的,不仅是师父今天不对劲,就是闻公子都心不在焉的,喝汤的时候时不时的看向卫姑娘,还烫到了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呀?”看着闻溯手背立刻就红了,弥月从怀里掏出了帕子,将他手背上的汤擦干净。
“有没有药膏啊?”
“有有有,我去拿。”徐鸿立马就跑了出去。
屋子就只有他们师姐弟二人,弥月正要将手收回来,却被闻溯握住,“师姐。”
“怎么了?”
闻溯盯着弥月的脸看,面色有些苍白,眼里全是委屈,声音很轻的说道,“我疼。”
弥月叹了一声,抓着他的手,对着他被烫到的地方轻轻吹了吹。
“还疼吗?”
闻溯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摇了摇头,“不疼了。”
徐鸿拿着药膏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怪怪的,见弥月望了过来,连忙举起手里的药膏,“卫姑娘,药我拿来了。”
弥月接过药,打开药盒把药涂抹在闻溯的手背上。
徐鸿看着闻溯那手背上厚厚的一层药膏,几次想说话,又咽了回去,他想说其实那汤也不是那么烫,红了那么一会儿,也没那么严重,明个儿一早估计就消下去了,实在是用不着涂抹那么多的药膏。
不是他不说,实在是闻公子那笑太渗人了,明明是在笑,可是对上他的眼睛,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若是真的说出来了,估计闻公子不会放过他的。
明明闻公子看起来很是瘦弱,却是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徐鸿别过了脸去,坐到了桌子上,努力的扒着碗里的饭,心里念叨着看不见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弥月收了药膏,见徐鸿只吃饭不吃菜,奇道,“怎么不吃菜了?”
徐鸿又夹了两筷子菜,继续扒饭吃,脸都快埋到碗里去了。
“师姐,我也想吃菜。”
弥月瞅了一眼他的手,想着这伤得不是左手吗?难道右手都不会用了?
抬头对上一双微红的眼眶,弥月还是给他夹了菜。
徐鸿觉得,师父提前离开是对的,他也好想走啊。